天黑之前,谢玉堂带了几辆骡车回来,将买来的桑葚冰糖米酒等物,直接从后门送进了第五进的院子。
随后,谢玉堂便来找李春风。
江文绚正和江秋雨坐在天井里说话,见李春风跟着谢玉堂出去,眼皮子都没抬。
江秋雨终是忍不住问道:“春娘和谢玉堂,这是在干嘛?!”
上午起来就没看到李春风,下午回来后,她将新做好的白色学院服给了他后,便直接回房,拿着笔埋头写字。
也不知道在写什么。
连他进去的时候,都赶紧的将写好的纸给遮盖起来。
江文绚笑道:“应该是合计着怎么开铺子吧。”
“开铺子?”江秋雨惊讶了一声,随后便收敛了神色,低声道:“是啊,春娘想开铺子。”
是了,在苏州城的时候,她便喜欢有空就去街上看看人家的铺子,到京城后,也是到处看,连点心都去买回来尝。
只是,这开铺子为何要跟谢玉堂一起!
江文绚笑道:“春娘这些时日一直在想这事,只是,在京城,这铺子比苏州城更难开,需要的银钱更多。”
声音微顿了下,江文绚接道:“咱们家虽是存了些钱,但要在京城里开铺子,只怕也不够,再说,这开铺子还得要人手,现在谢玉堂和春娘合作,便能解决这些难题,春娘就只用考虑怎么去赚钱就好。”
江秋雨轻哼了一声。
江文绚笑容微敛,看着他。
江秋雨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说的不错,春娘和谢玉堂合作,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好事。”
李春风手巧,聪明,其算筹之术,便是宋先生都要狠夸上两句。
而若不是这些年要养着他读书考试,家里也不会存不下钱来。
现在,谢玉堂和李春风合伙,一个出钱,一个出力,两人又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谢玉堂不会去做害李春风的事。
可是……
江文绚轻笑了一声,道:“你若是不甘,那便再努力些,以后,给春娘挣个诰命回来。”
江秋雨的眼睛顿时一亮,随之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扭开头,低声道:“我,我自然会努力!”
江文绚哈哈笑了两声,和他继续说起了原先的话题。
谢清把第四进到第五进的门锁住后,又吩咐下去,除了谢玉堂自己的人,旁人不要去第五进的院子。
所以,谢玉堂将买的东西都堆放在了自己的院子里,除了他自己院子里的人,便是谢清都不知道。
谢玉堂跟李春风说,延福街那边的铺子要三日才能做好手续,手续做好后,才能去重新布置装潢。
李春风便让谢玉堂的那八个新小厮跟着刘虎一起,按照她的要求,在后院做了几个晾晒架,将买来的大蒸笼架好,然后教他们怎么清洗桑葚果。
次日,早上谢玉堂先去送了江秋雨上学,回来的路上去买了李春风让买的东西,然后去接了江文绚和李春风进府。
听谢玉堂说,那些小厮和刘虎要跟着李春风做事,江文绚便让刘虎带了一句话给李春风,让李春风得空的时候教那些小厮继续认字,自己则是全心给谢玉堂补课。
虽只在国子监上了三日课,江秋雨也探听了一些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