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在暗处的暗二和沈聪看到四个孩子就这么容易的逃了出来,侧目而视。
“你说,京城的天牢能不能关住太子?”暗二此时才感觉到,自己所认识到的文旭好像太狭隘了,那么粗的铁棍,就是他和沈聪也要费点劲才能掰弯,可文旭好像很轻松就做到了。
“估计难!”沈聪也觉得不可思议,一件衣服,就能将铁棍掰弯,这是什么借力的方式?
“先跟着吧,两个小爷都发烧了,不知道他们接下来又会怎么做?”暗二很期待四个小东西的表现,真是令他刮目相看啊!
四人出了大牢,刚好就是一条小巷子,因为还带着两个重病的孩子,所以,文旭和沈嘉走得很慢。不过,这一次,两人没有再被追上,因为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一些阻碍已经被清楚调了。
早上的时候,四人终于出了暖城,找了一处河流边,文旭将安逸丢到沈嘉身边,“沈嘉,你看着他们两个,我去找点草药!”
转了一圈,文旭将几味治疗风寒和退烧的草药挤兑碎了,嚼吧嚼吧然后喂给沈锐和安逸。
“我去河里弄点吃的吧!”沈嘉也是第一次认识到,这位太子爷并不像之前在京城里看到那么弱,从昨夜越狱,到今天找草药,文旭良好的教养都显示出异于常人的能力。
“恩!”文旭是真的饿了,快两天没吃东西了,又背着安逸这个小胖子走了一夜,要不是还有一股意念在,他估计早就放弃了。
沈嘉要大的多,以前也出来过,所以很快就抓到了几条大鱼,然后找来一些柴火烤上了。
沈锐和安逸被一阵香味弄醒了,虚弱的躺在地上。
“来,起来吃点东西!”文旭和沈嘉给两人喂了点东西,没盐也没香料,烤鱼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味。不过,饿了两天的两个孩子还是觉得很美味,一会儿就解决了两条大鱼。
吃过东西,文旭和沈嘉又背着两人朝前方走去,傍晚时分到了一个小镇。
沈嘉进了一家当铺,将头上的玉簪当了,当铺老板看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而且穿的不差,估计是遇到苦难的富家公子,所以将价钱压得很低,“破簪子一个,十文钱!”
“老板,我这是上佳的和田白玉,价值千金的!”沈嘉知道老板是想欺负他,所以怒目沉声道;“既然老板不识货,我不当了!”
沈嘉想要从老板手中抢过玉簪,却被老板抢先,“小伙子,进了当铺就得依当铺的规矩,你这货我们已经登记了,你就必须当!”
“老板是想抢吗?”沈嘉沉着脸低声询问,全身散发出一股怒气。
“抢?小伙子,你是来当东西,我们明买明卖,就是上了县衙,我也不怕!”老板料定沈嘉没有靠山,说起话来吊得很。
“还给我!”沈嘉是真的生气了,之前他们的确杀了人,所以,县太爷徇私他还能理解,可现在这个小小的当铺老板也敢这么欺行霸市,真是岂有此理。
“来人,将这个来闹事的小子给我赶出去!”当铺老板说完,从两侧出来两个大汉,牛高马大的,有点骇人。
沈嘉冷哼一声,突然抓住老板的手,用力一掰,只听见咔擦一声,老板的手臂断了,手中的玉簪掉落,沈嘉顺手接住玉簪,然后丢开老板,大踏步想要离开。
“给我抓住他,往死里打!”这年头,敢开当铺的都是黑白通杀的人,看到这么一个落难的富家公子,根本没放在眼里,所以,捂着吃痛的手臂恶狠狠的命令。
沈嘉根本不怕那两个大汉,径直朝外面走,看见旁边放了两个凳子,一脚一个,将凳子踢飞,撞上了两个大汉,两个大汉哀嚎一声倒地不起。
沈嘉走出了当铺,没有理会身后叫嚣的当铺老板,眉间一抹沉重的担忧始终没有消散。没有钱他就没办法给沈锐和安逸治病,也没有吃的,晚上连睡的地方都找不到。
回到破庙,沈嘉朝文旭投去挫败的眼神。
两个孩子的烧一直不退,沈嘉和文旭只能找来水,不断的给两人擦拭。
“沈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们两个会死的!”文旭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起身看着沈嘉,“我去联系官府的人,将他们两个送回京城!”
“好!”沈嘉看着怀里已经烧糊涂的弟弟,剑眉紧蹙。
“今晚的夜色真好啊!”此时,一个白衣男人走了进来,看到四个孩子,目光里露出了一丝微笑,“你们也在这里赏月?”男人大概三十来岁,五官精致,身上的衣服也是很好的布料,应该是有钱人。
沈嘉和文旭戒备的盯着那个男人,长得还不错,只是,已经被邪恶的人性吓坏的两人不敢再轻易相信陌生人。
“咦,这两个孩子是生病了?”白衣男人走到四人身边,只瞧了一眼两个孩子,就看出了问题。
“你会医术?”沈嘉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希望,不管这个男人是好意还是歹意,至少他一眼就看出两个孩子生了病,说明他的医术应该不错。
“会!让我看看!”白衣男人自动的走到沈嘉身边,探了探沈锐的额头,又探了探沈锐的脉,之后,又看了看安逸,“他们都得了风寒,很严重了,必须立刻治疗!”
“可我们没钱!”沈嘉有些不愿意相信白衣男人。
“没关系,背着他们跟我走,等你们有钱了再给我!”白衣男人蹙着眉,两个孩子的病情很严重。
“可是?”
“走吧,沈嘉,我们只能赌一赌了!”文旭胆子要大得多,白衣男人如果真有什么企图,至少可以先将两个孩子救活。
当四人跟着白衣男人走进了云城时才知道,这个男人是云城的大公子云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