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长兴一手暗暗摸到了腰间的铜钱剑准备奋力一搏,没想到陈皎看他的目光竟带了几分怜悯,弯下腰伸手在他额上戳了几下他就动弹不得了,就连闭眼都做不到。
陈皎在他额上摸了一时,手指尖突然出现一点墨色的微光,她伸手点在淡长兴眉心,就见淡长兴皮肤忽然蠕动起来,一团团青色的东西在他皮下左右游移着,他还以为是陈皎给他施了什么妖法,神色惊恐。
陈皎却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啧啧一声:“主人当真是狠心,对待自己亲儿子也下此毒手。”
她说完又弹了弹手指,在淡长兴眉心重重一戳:“不过谁让你比不过淡长风,上不能继承正一教,下又没多大本事,既是个废物,也不怪主人在你身体里种蛊了,以后能给淡长风添点麻烦也是好的。”
淡长兴只觉得浑身烧灼一般的痛,他虽说是修道之人,但到底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乍一受此等疼痛,神智险些失常,意识都有些模糊了,根本没听清陈皎在说些什么。
陈皎忽然往自己小腹处看了眼,咬破手指往自己小腹一点,就见小腹处莹莹发出幽光来,她幽幽地看了眼淡长兴:“这好东西本是给淡长风留的,可他偏偏不肯消受姑奶奶,这东西干脆给你吧,能给他制造点麻烦,让主人成功收集了紫薇真气也是好的。”
她喃喃道:“淡长风不过是个废子,想来主人不会怪我的。”
她说完竟然直接脱了淡长兴衣裳,口对口对着他渡了口粉红香雾过,又扶着那处直直坐了下去,她明面上放浪形骸,跟几个男人都缠扯不清的,但其实为了养好身体里的蛊,还是实打实的处。子。
本来初行房事应该疼痛难忍的,但若是光看她和淡长兴表情,淡长兴才是疼痛难忍的那个,好像被强。暴了一般——事实上他也算是被陈皎强逼了。
等一时事毕,陈皎起身整理好衣裙,淡长兴已经混到在地上了,她整理好衣裳等了会儿,淡长兴忽然睁开眼,眼里掠过一丝异样的神采,面色青灰,两片薄唇里也生出了獠牙——竟跟当初陈悠的情形有些相似。
陈皎托着他的下巴端详片刻,半晌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有点架势了。”
她伸手在淡长兴的脸上拍了拍,淡长兴除了面色有些苍白,整张脸又恢复成常人的模样,看起来和平常别无二致。
她割破手腕把鲜血喂进他嘴里,等他喝的差不多了,这才起身,神态温柔地帮他拢了拢衣裳:“记得回去好好掩藏着,别露出马脚来,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淡长兴面色茫然片刻,眼里又恢复了神光,怔怔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转身走了。
陈皎这一晚上没少作妖,此时也面露疲态,小心把盛满紫气的玉瓶放好,拢了拢身上的黑袍回了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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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乔疑惑看他:“怎么就不简单了?你知道什么?”
淡长风张嘴欲言,但想到其中涉及的因果,怕牵连到她,把话又咽了回去:“就是从今日种种也能看出她不是个好相与的,只怕所图不少。”
他顿了下又道:“皇陵里的僵尸清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上云他们足够应付,外面的却还有不少,你明日跟我一道去吧。”
沈乔狐疑瞧他一眼:“既然知道陈皎不是省油的灯,你还要出去?不怕她在皇陵里作怪?”
淡长风撇了撇嘴:“不给她机会,她怎会露出马脚?”
沈乔见他自有打算,就不再多话,自顾自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淡长风果然宣布了扩大搜索范围的事儿,然后就带着众人出发了,按说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儿,陈皎这几日本来应该恹恹待在屋里,不知为何也扶着丫鬟的手出来散心。
沈乔忍不住多往她那边看了眼,她面上倒是没露出什么异色,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陈皎眼底有几分不易觉察的喜悦。
一行人出了门都是用脚走路,按说皇陵外的僵尸应该比陵内的更多,可偏偏众人出门半晌都没见着一个僵尸,又有大太阳晒着,心里难免有些浮躁。
淡长兴也在这一队人马里,忍不住嘟囔道:“昨天一抓一大把,今儿个一个都碰不着,僵尸都跑哪里去了?难不成都藏起来了?”
淡长风侧头瞧了他一眼:“昨天是在皇陵里,僵尸喜阴,陵墓中无光无影的,它们自然出来的频繁,今天是光天化日,当然出来的少些。”
淡长兴一想也是,嘿嘿笑道:“还是哥你见多识广。”
淡长风不语,僵尸虽说白日出来的少,但也不至于走了这么久了一个都碰不着,今日这情况肯定是不寻常了,必然是陈皎昨晚弄的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