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道佝偻的身影抱着我缓缓出现,抱着我的人正是村里的老严爷爷,他抱着我,身上阵阵酒味,伴随着血雨打湿他的老脸,在夜幕的照耀下,他笑得无比的渗人,身体因为激动已经压制不住的颤抖,村里人见到老严爷爷全都吓得纷纷让开了道。
老严爷爷和我爷可以说是完全两个极端,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在整个风水界享誉盛名,退出江湖的时候,轰动了整个风水圈,最后甚至有人万金只求一卦,可是被我爷统统拒绝了,他最出名的一件事莫过于,曾经以一已之力对抗小日子的一群九菊的阴阳师,最后断了一根小拇指将他们尽数屠杀。
而老严爷爷也是这圈内人,只是他练得是歪门邪道。
比如村里之前有个王寡妇,杀猪的郑屠夫看上这王寡妇,这王寡妇该说不说,身段和样貌让多少村里男人惦记,就是命数不好,传闻是白虎克夫,两任丈夫命格太弱,被克死了,这郑屠夫也是精虫上脑,提着几斤猪肉找到老严爷爷打算让他动点小手段让这王寡妇许给他。
老严爷爷满嘴答应,可是他不要这郑屠夫的猪肉,他要郑屠夫身上的肉,最后郑屠夫咬咬牙切了身上两斤肉送给了老严爷爷,第二天王寡妇就出现在郑屠夫的床上。
可是没几天,这郑屠夫就莫名其妙吊死在了村口的老槐树上,本来小二百斤的郑屠夫死的时候全身的肉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张干巴巴的人皮随风飘动。
有传言说,老严爷爷用郑屠夫的肉炼成了油抹在小寡妇衣物上,这才让小寡妇鬼迷心窍给了郑屠夫,而命,是被老严爷爷收走的。
最后警察来了也调查不出什么,只能以非自然事件结案。
在村里,我爷爷的口碑是人人夸赞,平时谁家丢个魂,招惹哪路仙家,也都是我爷爷给摆平的,而老严爷爷则是万人唾弃的存在,这两个人对付了一辈子,最后也没分出个胜负,久而久之也消停了下来。
虽说谁都知道这老严爷爷是个坏种,却也没有人敢招惹,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平时也不会没有人和他接触,平时独来独往,有时候看见他扛着锄头上山挖坟掘墓干些缺德的事也没有人敢二话。
我奶见到老严爷爷抱着我出现的时候,一把冲出门口将我抢了过来,可是当把我抢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我的眼睛瞎了,鲜血布满了我的双眼,右眼眼角有一道拇指大小的咒印,像是烙印上去般,而我却不哭不闹,安然躺在我奶怀里。
我奶看见我这模样不知道是受了刺激还是脑子没反应过来,居然笑了,笑得让我爷,我爸在场的人全都浑身直发毛。
“报应啊!这一切都是报应啊!报应啊!”
我爷和我爸冲上来一看,我爸当场就疯了,抄起了砍柴的刀就要劈了老严爷爷,“老东西,我今天劈了你,敢动我庄家的孩子,今天就是死,我也要让你先死。”
我爷见到我双眼尽失,仰天长啸,任由雨水拍打在脸上,身上。
“这就是命啊!”
我爸三十好几的精壮年冲到老严爷爷的面前举手就要劈,可是却被我爷一把扣住了,摇了摇头。
“这不是他做的,这是被收走了。”
老严爷爷却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一个劲的笑道:“你一辈子光明磊落,最后却落得这小娃娃地藏转世,他不出今晚,必死无疑。”
“你放屁,你三天就得死,老严头,你记住,三天就得死,南南是菩萨转世,这辈子都长命百岁。”
我爸极力的反驳着老严爷爷,却只有我爷爷脸色凝重的盯着我的双眼,随后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眼睛,眼球还在,却无视光芒。
“这,那,那是什么东西?有,有鬼啊!”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