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病床上,带着疲惫沉浸在睡眠当中,那张亲切的脸庞让秦恩不由得想到了在幻想乡时期看到的她,此时……她和在幻想乡那时候看到的比稍微大一点,这个大并非是指单纯上的外貌上的成熟,其中最主要的是在孕育新生命前后的饮食变化导致身材不比幻想乡的时候要稍显丰腴,蓝白色的病号服让她那因为生育而变大的****变的丰满,在这个稍微有些闷热的天气中,她解开了胸前病号服的扣子,在缝隙中隐约看见了红色的蕾丝文胸与两团为了哺育生命而丰满的嫩肉,隐约间好似还有一股母乳的奶香味。
亲切的、让人情不自禁依赖的味道……
虽然失去了曾经共同居住的记忆,但是来自于幼时对母亲本能的依赖让秦恩不由得靠的近了一点,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落到了她的枕头边上那一点不起眼的湿润。
“是泪水……”秦恩轻轻的点了点干涸的泪痕,自言自语道。
酸涩、悲伤、不安、迷茫、悲痛的泪水——秦恩捕捉到的情绪就是如此。
父亲。
曾经从伴生精灵那里得到的记忆碎片被随之唤醒,他想起了让她流泪的缘由。
秦恩从来没有印象,甚至在那个女人的记忆里也不曾提到的存在。
但它却是存在的,只是他只存在于那个痛失挚爱丈夫的女人秦鸩的记忆里,被她一个人背负着。
“你想救他么?”蓬莱山辉夜问道。
“不想。”秦恩的回答却是出乎意料的冷酷无情。
“他已经是过去了,死者没必要复活,那样只是给未来徒增变数。”
秦恩、秦恩的姐姐,还有他的母亲秦鸩都是在一母一女一儿的状态下生活着的,他们的存在和生活方式是建立在那个只存在于秦鸩记忆里的那个男人牺牲下存在的。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方式,那个人的牺牲缔造了他们的未来,而秦恩却没意愿去改变这个未来,他仿佛彻底放弃了情感与私欲的人。
“我可是一个自私的人,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无需任何改变……他的存在未必会给我带来好处,若是复活他,他的下场估计会跟我们相同,被那个臭表子伤害……”
或者干脆的又添加了一个敌人。
秦恩不能容忍那样的变数。
温馨?幸福?不,我现在拥有的东西就是温馨,我现在很幸福,只是目前我遇到了一点点困难罢了!
这就是他的本性。
残忍,冷酷,自私、贪婪……
对失去的记忆没有任何留恋,对过去家人的存在没有任何缅怀,只是单纯的享受着现在、追逐着未来的男人。
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缅怀两个字!
“倘若说……”蓬莱山辉夜说道:“我打个比喻,假如有一天你身边的人——你的养女宇佐见莲子、博丽初代巫女、还有那个吸血鬼与狼人她们若是全都死去的话你会怎么做?”
“别搞笑了,辉夜,你忘记我的时间能力者么?倘若我不愿意……她们一个都别想死!”秦恩扬起嘴角笑道,仿佛是一只贪婪的饕鬄魔兽。
“那若她们希望自己死亡呢?”
“那我还能怎么办?我只能和他们拜拜了。”青年那肆无忌惮的神色顿时一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会给她们建造坟墓,然后每年的忌日我都会去给她们扫墓的。”
他抬起头望向窗外,轻轻的、但又无比坚决的说道:“毕竟,我们是要向前看的——”
这就是秦恩的理念。
他根本不想回忆过去,所谓过去这种东西对于秦恩而言只是在和别人喝酒吹牛逼的时候说的资本,而不是束缚他的锁链。
“只是很可惜,我做的这些事说起来不太好听,嘿嘿嘿,杀掉与自己同母同父的姐姐,弑亲禽兽……哈哈,禽兽孽畜与魍魉魑魅,真是太般配了!”
医院的场景随之消失,秦恩的身体渐渐离开此时的时间轴,病房内的花朵、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女人身影变淡,病房瞬间变的空荡荡的。
在无人的病房内秦恩推开窗户,飒爽的从三楼一跃而下……平稳的落到水泥地上。
时间向着后面飞跃了,曾经在秦恩眼里有些老旧的医院被粉刷成了新的样子,街道被拓宽了一点,路上的车流比自己最初进来的时候要更多,要更加喧嚣。
一眨眼就是八九年的时间过去了,城市被随之翻新,路上的行人们脸色也随之变好,身上的衣服颜色也变的多彩多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