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直白,南寂烟的脸顿时染上一片绯色,她拉了拉被子,“你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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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溪装可怜“可是我都守你一天了,好困。”她不要脸的爬上床,轻轻的环着南寂烟的腰“睡觉。”
南寂烟“”
魏仓不能多待,苏言溪与南寂烟仅仅又在别馆待了一天便回永丰了。
路上因为顾虑着南寂烟,行车速度放慢了不少,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南寂烟已经近四个月的身孕了,小腹已经有了明显的隆起,原先纤细的四肢渐渐丰腴,像一朵娇艳的牡丹。
苏言溪是奉旨去魏仓联姻,苏言淙还专门派了禁军仪仗来迎,百姓也来了不少看热闹。
苏言溪快活的像一只得了河水自由游动的鱼,忍不住骄傲道“看吧,其实我们国家也没有那么不懂礼貌。”
闻言,南寂烟刚要伸手掀开木帘,苏言溪却已经伸出手来替她掀开了,“不过永丰的温度低是真的,透个小孔就好了,免得着凉。”
南寂烟应声,又从小缝隙里往外望去。
一排排整齐的皇宫禁卫军阵列在前,身穿黑色铠甲手扶腰间武器,武器却明显的系上了红丝绸,肃穆之中又添了些许喜气。
但到底太过压迫感了些。
若她不是对苏言溪心生欢喜,如其他联姻女子一般,见到此般情景,难免会以为永丰皇帝是在示威,但现在看来,倒更像是永丰皇帝在给苏言溪撑场面,表达她的重视。
南寂烟用手轻理碎发,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丝紧张,她如今已显了孕相,若是有心调查,便知孩子是她和苏言溪到底是婚前偷尝禁果所得,也不知会不会留下坏印象。
“我去与卓将军交流,你就别下去了。”苏言溪说“省点力气,还得再去宫里一趟见见我皇兄。”
“好。”南寂烟看着她下了马车,走到站在最前面的将军面前,眉眼弯弯的在交谈,看起来高兴又骄傲。
骄傲
她将木帘拢住,眼底却沁出一片柔和的笑意,她是炫耀娶到了自己吗
很快,马车又缓缓的动了起来,不过须臾便到了永丰的皇宫,相较于魏仓典雅的建筑风格,永丰则更加古朴庄严。
待车停稳,南寂烟便要下车步行,苏言溪却急忙拦住了她,指了指不远处的软轿“这里步行还太远了,有轿子送你,宫里怀孕的女子可太少见了,所以在宫里也可以坐轿。”
南寂烟“”
永丰皇室子嗣甚少,这样做似乎也实属正常。
她的脸颊现出一片绯色,下了马车后,不多时便又被人送上了软轿。
苏言淙携了柳宜在凤栖宫等着,原本还准备了宫宴,但听闻南寂烟怀孕,便撤了这一项,只由她和皇后亲自接见即可。
柳宜还以为南寂烟腹中的胎儿是别人的,偏在时间上又与苏言溪的混账事混在了一起,那
岂不是苏言溪极有可能睡的就是怀孕的南寂烟,又从苏言淙那里要了联姻的旨,硬生生把人家从魏仓娶回来了,这样想着,她便对苏言溪有些生气,又对南寂烟生了几分怜悯之心。
苏言淙则不同,只认为苏言溪此次去魏仓受了好大的苦。
在魏仓办婚礼,永丰所传都是苏言溪被美色迷花了眼,一刻也等不及回永丰成亲,颇有太太太太祖遗风,传的是风流本色。可她收到的消息是,永丰的三皇子,竟然丝毫不把苏言溪放在眼里,那便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刚上位的苏言淙还处在大干一场,壮大永丰,又极其记仇的阶段。她已经狠狠的记了魏仓一笔。
柳宜踢她的腿“南姑娘怀孕了,收起你那苦大仇深的模样。”
苏言淙收了收表情“朕知道了。”
她如何也不会迁怒个女子身上,还是个怀孕的女子。而且听苏言溪说,自从与那姑娘恩爱过后,她的蛊毒在再也没有犯过了,这样算来,她甚至算的上是苏言溪的救命恩人。
柳宜好笑的刺激她“这孩子若是健康又聪明,说不定这江山就到她身上了,你得好好替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努力。千万不要像父皇一样,国库穷的就剩个空壳子了”
苏言淙“”
国库都那样了,她的私库更是比脸都干净,一时半会儿还真就只能记仇,不能真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