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相信苏言溪真的会因为这种事情睡不着,但她也知道苏言溪誓不罢休的性格,清了清嗓子道“那你躺好”
苏言溪乖乖的照做,滚到旁边,借着温柔的烛光,一双眼睛很认真的看着南寂烟。
南寂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苏言溪,“我只是觉得她真的很适合官场。”她顿了一下“当然我与她也相交不深,只从她的画作上判断,难免武断些。”
苏言溪明白了,此事交给南寂烟做,以她的性格,定然是想做好的,又特意调查了一番,可见她的判断也绝对不会像她说的那般武断,只是最终没有成功,南寂烟心底一定会将责任揽在在自己身上。
比如是她收集到的信息太少,也亦或后悔应该多花些时间与官宦女子交流,这时便会更能把握人心。
苏言溪嘴角勾了勾,视线突然移到了南寂烟的眼睛上“我也曾见过陆则宁多次,与你一样的看法。但人嘛,总是会变化的,这一秒与上一秒的看法,选择,可能完全不同,比如我与你之间,你当初不也没想到自己会和我搅和在一起吗”
这样说倒也没错,南寂烟心想,在与苏言溪见面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和个女子痴缠这般深,甚至即便对她动了心,也认为是孽缘,今后是要下地狱,至于现在
不知是不是相处的太久了,还是受苏言溪影响至深,与她这般躺在床上,已是十分稀疏平常的事情了。
苏言溪猝不及防的对视南寂烟泛着柔光的眼睛,撑起身来,“正事谈完了,我们来谈些不正经的事。”
南寂烟“”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已说不上早了,希望苏言溪不要太折腾,“认真些嘛”话落,苏言溪的重量就压了过来。她轻轻的吻在南寂烟的眼睛上,又轻轻浅浅的落在鼻梁,鼻尖,最后是沁着甜意的唇瓣。
南寂烟的手心泛出一片热意,她已分不清楚是自己体热,还是苏言溪手臂上的温度传到了她的手心。
“言溪”
她总是会难耐的喊她,也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
苏言溪胡乱的应她,南寂烟像一本幽深又带着智慧光芒的古书,即便翻阅多次,仍旧让她爱不释手,手不释卷。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书页,每个字都试图研读,可既是故书,她便只能从南寂烟喊她名字的时候,确认自己是否理解到位,亦或从沁人心脾的水墨香中感受到
南寂烟的理智被折磨的消失殆尽,她的眼睫止不住的颤抖,双手又似轻盈无比,很轻的去推苏言溪。
“我知道你累了。”苏言溪说,可还是欢喜的亲吻着她,一直吻到南寂烟终于恢复了些力气,眸子却依旧氤氲着雾气,她不明白她为何在这事上毫无抵抗之力,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苏言溪习武
她她不止一次摸过苏言溪的手臂,确实比她自己的要硬一些。
次日,苏言溪还要当值,早早的就醒了过来,动作放的很轻,只
是还是吵醒了南寂烟,她挣扎着想要起来。
你再休息一会儿吧。苏言溪坐在床上耐心的说等中午的时候1,你可以带雁归去报名的地点看看,到底是你的功劳,看着会更有成就感。”她想了想,仅凭这个理由好像不太充分,又道“说不定有人会带小孩子一起过去,给雁归找几个好朋友也是不错的。”
南寂烟原本没有这个想法,如今听苏言溪一说,竟还真的起了几分心思,她微微点了点头,又与她商量道“雁归还小,总露于人前不太好。”
倒也不是让南雁归像她幼时一般,只能困于家里,只是觉得南雁归到底年龄小,又是个郡主,即便京都治安良好,但多加小心些总是好的。
“有道理。”苏言溪想了想说,“以后带她出去的时候,可以给她换个装扮,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子,现在京都城里流传的雁归的人像,就跟年画娃娃差不多,圆圆胖胖的,脸色红润,连我和你这两个亲娘怕是都认不出来,”
南寂烟“”
原想吃过中饭后再带南雁归出去玩,只是突然想起来,刚吃过午饭那段时间,贡院并不开门,只能带着南雁归出去吃中饭。
出门的时候,南寂烟特意给南雁归换了黑色的裙装,南雁归最近长高了一些,不像小时候那般圆嘟嘟的,这般出去,绝对不会有人说她像年画娃娃,但若是遇到认识苏言溪的,也还是可以认出来这是南雁归。
“娘亲,好多轿子啊,就是没有皇叔的大,也没有皇叔的大。”南雁归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她只有在皇宫的时候才坐轿子,平时都坐的马车,一时见到这么多,还挺稀奇的。
“是吗”南寂烟也顺着她的视线从窗口看了过去。
马车外面停了不少轿子,街上穿着锦服的女子也比往日多上不少,南寂烟能从轿子上的标志上,看出女子的身份,很快,她眼睛里就染出了一丝笑意,她看到了裴秀之的马车,豪华有余却不能用玄色等较黯的尊贵颜色。
这种欣喜的感觉,怕就是苏言溪所说的成就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