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寂烟蹙了蹙眉,疑惑道“皇嫂,我这是怎么了”
柳宜宽慰道“不用担心,就是今日下棋耗费了太多精力,身体有些扛不住了。”
“是吗”南寂烟似是接受了这个理由,她神色不太自在,道“皇嫂见笑了。含胭姑娘她们呢”
“天色晚了,本宫先让她们回去了。雁归被皇上带着,在勤政殿吃饭。”
南寂烟点了点头。
又听柳宜关切的问道“寂烟,你和言溪在魏仓,除了调查大梵寺,可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闻言,南寂烟还以为是她和苏言溪私自去魏仓的事情,被魏仓抓住了把柄,告到了苏言淙这里。
她便如实道“大梵寺离我父亲告老还乡的地方很近,郎君陪我去见了几次。”
南寂烟看向柳宜,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即便柳宜极力遮掩,南寂烟还是看出来她的神色不太对劲儿。
应该不是简单的事情。
柳宜皱着眉头,道“不是政事。是私事,是”她顿了一下,提醒道“是男女之事。”
男女之事
南寂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色立即染上了几分绯色。
她以为柳宜知道她和苏言溪明明是两个女人,却还是有了夫妻之实的事情,故来质问她。
柳宜见她脸色绯红,且又是羞窘模样,不敢置信道“真的有过”
难不成真的是南寂烟自己愿意的
南寂烟想起了在永丰客栈的那一夜,点了一下头。
又看向柳宜,解释道“皇嫂,我知您待郎君如同亲生的妹妹。郎君亦把您当做亲姐姐般看待。”
她能感受的出来,在苏言溪心里,苏言淙和柳宜比寿昌王夫妇重要许多。
南寂烟的神色很认真“亦知此事有悖于人伦。”她的长睫微湿“是我罔顾人伦,对郎君心生欢喜,勾引了她。”
柳宜“”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南寂烟。
曾几何时,柳宜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娘亲,她不顾伦理对女子之身的苏言淙动了情思。
即便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可到现在,柳宜依旧不敢确定自己在面对母亲的时候。
她能像南寂烟这般,如实的承认自己的心思,甚至还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且据苏言溪所说,南寂烟生活的国度,教条更为严苛,南寂烟生在那里长在那里,竟还愿意背叛那些,承认自己对苏言溪的心思。
可见南寂烟对苏言溪用情至深。
柳宜出了一会儿神,她才又反应过来,她是在试探南寂烟有没有和其他的人那般。
可听南寂烟的意思,她应该是和苏言溪在魏仓亲密过了。
总不能是南寂烟被赛娜带坏了,睡完女人还能睡男人
柳宜更加迷惑了。
见南寂烟神色难过,柳宜终于记起来她还怀着身孕,不能忧虑过度。
宽慰道“此事,我和皇上都是知道的。”
南寂烟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柳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