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寂烟轻应了一声,将画小心翼翼的收起来,随南雁归去沐浴去了。
南雁归洗完澡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娘亲,今天我自己睡,皇后婶婶说,我要是想长快一点,应该常自己睡。”
过年期间她们一家都住在皇宫,好不容易放假,苏言淙是绝对不会允许南雁归跟着柳宜睡觉,以至于这几天南雁归也一直
跟着她们睡觉,回到府上想自己睡觉也很正常。
南寂烟摸了摸南雁归软乎乎的头发,aaadquo好,娘亲带你去睡觉。aaa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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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厨房觅食回来的苏言溪,看到南雁归的房间亮着蜡烛,心下一沉,既然南雁归今天不和她们一起睡,她自己睡的打算,岂不是落空了
想到这里,苏言溪突然有些想笑,她还是第一次不想与南寂烟同床,不得不感慨一句真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南寂烟回了房间。
苏言溪抬眸望去,手里拿着一封书信,抬眸看向她,商量道“皇兄给我安排了点事情,我去书房做完再睡觉,你先睡”
南寂烟眼眸暗含忧色“你身体不爽,皇兄催促这般急的吗”
“毕竟是皇兄的亲叔叔,后续要处理的问题很多。但也就是忙碌了些,不危险”苏言溪笑道,她站起身来,走到南寂烟身边,很快在她脸上落下一吻“那我去书房了,不用等我。”
话毕后,苏言溪大步流星的出了门,南寂烟的视线随着苏言溪一同出了房间,盯着她的背影微微出神,隐隐约约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她与南雁归已经沐浴过了,这个时辰也确实是她常常睡觉的时辰,可多是苏言溪陪着她一起上床入睡,如今,苏言溪不在,她竟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苏言淙刚禁了苏言溪三个月的足,想来是不会安排给苏言溪太多事情,这样想着,南寂烟还是决定等苏言溪回来。
她走到书桌前,又将南雁归画的画拿了出来,视线看向落款处,那里本该写上南雁归的姓名,可三个字对现在的南雁归来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南寂烟磨了墨,准备替南雁归落款,刚一动笔尖,脑海里却倏的冒出刚刚苏言溪的模样。
她不仅没有像以往一般向她抱怨苏言淙,身上隐隐的还传来血腥的气味。
苏言溪出了门后,径直走向了书房,她用书房的时间还没南寂烟用书房的时间多,为了让她用的更舒适一些,书房里备了软塌,也可以沐浴。
苏言溪让人送了水过来,脱掉身上的衣服,林夕下手确实不重,却也多了几条血痕,这么长时间过去,后背的血肉已与衣服黏连在了一起,脱下衣服也不可避免的会牵扯到伤口,痛的她忍不住皱眉,冷汗唰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夫人,侯爷交代了不能让人进去。”
南寂烟疾步而来,寒冬之下,她竟也紧张的生出了一层薄汗,她道“郎君,从来不曾对本宫下这样的命令,你让开便好。”
负责守卫的人犹豫的往后看了看,侯夫人说的不错,侯爷对侯夫人的重视全府皆知,而且这书房一向是侯夫人在用,他拱了拱手“夫人,是小人冒犯了。”
南寂烟推了门进去,书房里只点了两盏蜡烛,房间昏暗,她特意压低了声音往内里走去,入眼便看到了刚刚苏言溪拿在手里的书信,随意的扔在桌子上,显然并不是很重要又急需处理的书信。
南寂烟心中忧虑更甚,细
细听去似有流水滚动的声音,她掀开纬纱走入浴室,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微微抬眸看向苏言溪随意的挂在架子上的衣物,外衫是刚换的并没有血,内衫却已被浸成了粉色。
苏言溪练武,本应该听清南寂烟接近她的脚步声,但她现在身上到处都在流血,又极累,戒备心淡了许多。
直到南寂烟拉开了帷幔,巨大的声响让苏言溪一怔,立即睁开了眼睛,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起伏。
她苍白的脸被温热的水熏腾着变成了绯色,一双眼睛也湿润又朦胧,待看清来人后,她结结巴巴道“南,南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确定南寂烟是否已经知道自己受伤了事情,道“我月事来了,确实不是个一同洗鸳鸯浴的好机会。”
南寂烟不应她的插科打诨,墨眉紧蹙,走向浴桶中的苏言溪,细细看过去便会发现她的身形在微微颤抖。
桶中水也被血染上了色,苏言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用手划拉了一下水,还在试图掩饰“可能这几日天气冷,吃多了辣,量有点多。”
可南寂烟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眼眸幽静如水,面色青白,涩声道“言溪,你何处受伤了”
说着,南寂烟的眼睫已似染上了露珠,湿润浓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