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淙比苏言溪还要年长,那时永丰皇帝也是多年没有孩子,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连寿昌王妃明明是一女一子的情况下,也要将苏言溪扮作男子来巩固地位,苏言淙的父皇母后未必没有动过这个心思。
那苏言淙也会是女子吗
她若是女子,许多疑惑便可以都解得开了,在明知道苏言溪是女子的情况下,还要将她封侯封王,对她喜爱有加,丝毫不设防。
回到侯府时,南寂烟还在思考这个问题,苏言溪与苏言淙饮了两杯酒,这会儿已经到隔壁换衣服洗漱了。
她拿了纸将自己的疑惑一件一件的都写下来,又知此事重大,她故意写的是魏仓的字,还用了代称,即便泄露出去,别人也看不懂她的真实意图。
她回忆着今日所见,皇上与皇后的感情深厚绝非作假,若苏言淙是女子,与她成婚一年多的柳宜不会不知道,那么很有可能她与自己一样,对一个女子动了心,且为了她心甘情愿的入了深宫。
难不成苏氏的女子都是这般大逆不道吗像苏言溪常说的所谓“遗传”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岂不是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将来也会喜欢女子吗她如何也不愿意孩子再走苏言溪的老路,从小女扮男装,时时刻刻生活在担忧身份被戳穿的恐惧中。
至于喜欢女子,她的两个娘亲都无法避免的走了这条路,她喜欢女子也实属正常班不过了。
南寂烟轻叹了一口气,又将思绪拉回。
据她所知,永丰皇室每一代子嗣都少,两个都算的上多了。但能让她知道的子嗣也就只有
封王称帝的男子了,她甚至没有听说过永丰有女孩儿降生。
苏言溪常说是她特殊,她们两个女子间才会有孩子,可如今想来,好像是苏氏血脉的缘故,是不是因为她们本身就能让女子受孕,以至于根本不在乎生下的孩子是男是女,一概做男子论,苏言溪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她不是皇帝,此等密辛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若真的她想的那般,为何苏言淙与柳宜还没有孩子因为苏言淙体弱吗
正想着,突然,一双手环住了南寂烟的腰。
南寂烟怔了一下,闻到熟悉的味道又放松下来,苏言溪轻轻的亲了亲她的脖颈,“在想什么”
南寂烟只沉默了一瞬,将纸张递给苏言溪看,苏言溪恶补了一下魏仓的字,可到底没有学习的环境,她也只能认出个大概,南寂烟又故意写的弯弯绕绕的,她认真看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我我能说我看不懂吗”
南寂烟“”
苏言溪将椅子拿过来,拱手道,“还请南老师为学生解惑。”
南寂烟脸色一红,扶着椅子坐了下来,倒也没给她解释这些字“言溪,你知道兄长是如何你是女子的吗”
“不知道,可能是小时候吧。”苏言溪想了想“她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只知道找皇嫂玩,我就没太注意,可能哪里没注意到吧。”
苏言溪比苏言淙小了三岁,若苏言淙是个小孩子,那怕是苏言溪连路都走不稳,如何嫌弃苏言淙
南寂烟垂下眼眸静静思考,苏言溪却觉得她这副模样撩人极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闻言,南寂烟微抬眼眸,她郑重的喊她,“言溪。”
“我在。”苏言溪一愣,以为是她想自己了,低头就要亲她,却被南寂烟避开,正经道“皇兄她有没有可能与你一样,是是个女子”
话落,苏言溪都愣住了,她仔细的瞧着她“你认真的”又觉得南寂烟不会与她开这种玩笑,疑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怪不得她今天看见南寂烟偷偷打量了苏言淙几次。
南寂烟“你有怀疑过吗”
“有啊。她长那个样子,腰线比我还细。”苏言溪仔细想了想“不过我小时候与她一起洗过澡,看过她的那个,就没再怀疑过了。”
南寂烟眸子里闪过一丝迷茫,明白过来后,当下就脸色绯红,连白皙的脖子都染着浅浅的粉色。
苏言溪笑了“你怎么会这么想啊”
她知道南寂烟聪明,既然能来询问她,定然发现了什么事情,且对此事有几分把握。
南寂烟将自己的猜测一并说出,猜测永丰皇帝是女子到底大不敬了些,她手指微微蜷紧,“只是猜测罢了,既然你曾见过,想来是我想错了。”
苏言溪“你怎么会有错呢”
她暗自思量,“不过你说的也对,自永丰建立以来,氏族里面还真的
没有女子出生,概率太小了些,孩子也少,若女子也能让女子受孕,确实是比较保险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