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秘书深深叹了口气,望着林雪宴,等她走进盥洗室洗漱,秘书才小声地说道:“她毕竟十五岁,有些事情,还是不做为好,你说是不是?万一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摧残,你说是不是?”
“老喻,喻师父啊,”陈庭汉无奈地说道:“如果我真是那种不懂分寸的人,我还提前跟你打招呼,让你帮忙看着点?”
“诶,您别误会。”喻秘书说道:“我不是怀疑您,就是,关心则乱,是我糊涂。”
“别这么说,”陈庭汉还是有些不适应昔日的师父变成秘书的身份转变,摇头说道:“我们都应该感谢你才对。”
“言重了。”喻秘书有些高兴地说道,他觉得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不会用鼻子看人,或是把谁当下人看,他夸赞道:“咱们陈老板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呀。”
“去你的,别放那没味儿的屁。”陈庭汉坐在沙发上,缓缓问道:“我拜托你查的事儿,有没有什么进展?”
“有,可算是把鱼钓上来了。”喻秘书肃然地道:“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淤泥中生的莲花,也绝不是采莲者不取臭泥,相反,那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啊。”
陈庭汉揉了揉眼眶,沉默了一会后,说道:“先从小事开始说起吧。”
“好,”这次喻秘书没拿出什么文件,而是口述道:“首先是蔡荣城的事情,从明确的官方账面上,我没有查到有任何大笔不正常钱款汇入蔡荣城及其相关人员账户,不只没有汇入,也没有汇出。
但是,我在一家他未婚妻常逛的商超里找到了蛛丝马迹,我跟踪她到。。。。。。”
“等会,跟踪?”陈庭汉愣了一下。
“哦,呸,追踪!追踪她的痕迹!”喻秘书说道:“大概一个月前,也是她出国前的两个礼拜,她就经常出入位于华海路的一家大型商超,这家商场主营奢侈品,这两个礼拜之间,她没有展现出什么土豪气质,倒是商超里的监控显示,经常出入一家珠宝店。
我去查过了,这家珠宝店是做私人订制的,主题跟婚姻和爱情有关,她去的比较频繁,连到店员都记住她了,直到她临出国的前五天,她才终于确定要下单。”
听到重点,陈庭汉也不在乎她下单什么,而是低声问道:“她花了多少钱?”
“她定制了一对钻戒,总花费五十七万八千元整。”
陈庭汉皱眉,问道:“两枚钻戒,五十七万?有点太奢侈了吧?”
“我查过了,他们家有负担这笔开销的能力,但就像您说的,这对于一个只是有些储蓄的家庭来说,太过奢侈了。”喻秘书说道:“按他们的年收入计算,这几乎是他们的房本,用来购买这种非必需品,很不正常。”
“那你查到有人暗中资助她的痕迹吗?”
“没有,如果他们背地里真的收受大额不明钱财,那资助他们的人做的一定很隐蔽,靠正常手段查,很难查到。”喻秘书说道。
陈庭汉向来是个合格的捧哏:“但是?”
喻秘书露出一个笑容,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愉快,他紧接着说道:“但是,蔡荣城昨天晚上动了。”
“您上次不惊动他,放长线钓大鱼的决策非常正确,包括这次你和他夜谈,密谋事情的态度,应该彻底让他放松了警惕,又或许是您提到的事情太过重大,他没沉住气,当晚散场后就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