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看婚礼流程吗。
并不是。
他们想以父母的身份,参与小女儿的婚礼。
从摄影师里那里调来了录像,看到温绾穿着漂亮的婚纱在伴娘陪同下沐浴在日光下时,两个家长都被这温馨的一幕动容。
然而看见送温绾走向宋沥白的人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栗子糕老头时,温父不由得皱眉,“这算什么”
不应该由他这个父亲来完成交接仪式吗。
怎么能交给一个外人呢。
“没办法,谁让你们二老迟到了呢。”温天择说话一直有口无心,“人家老头子前天就来巴厘岛了,爸你前天在干嘛,和牌友喝酒吗。”
老头子这些年来一直守着他那个店铺不曾离开过,这次舍得放下店铺,早早就来岛上做准备,一来是参加婚礼,二来是顺带旅游参观。
只要来得早的人,就不会缺席婚礼。
温父不占理,没再说话,看着录像里的画面,心里很不是滋味。
温母则因为看到温绾被宋沥白带走后忍不住抹了把眼泪,年老的面庞眼泪纵横,难过得鼻头都哭红了,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比第一次嫁女儿更难受的,是他们没能嫁女儿。
因为马虎,就这样错过了女儿的婚礼。
错过就是错过。
无法弥补。
何况。
他们错过的,何止是温绾的一个婚礼。
晚上,一些忙碌的宾客由专机送回去,留下来的都是些图热闹的狐朋狗友,开启闹洞房环节。
这一天,是这群狐朋狗友,唯一能在那位爷头上撒野的一天,平常他们只有马首是瞻的份儿。
温绾穿了一天的高跟鞋,换了三次的婚纱,眉眼显现出些许的疲惫,但又乐在其中,愿意陪他们玩。
这群人个个都没好主意,出的第一个点子叫做早生贵子,用一个绳子绑一个花生,悬挂在两个新人之间,再找个人充当nc,在其中一个新人吃到花生之前,及时拉开绳子,这样吃花生的动作就变成接吻了。
这个游戏不低俗,很有乐趣,温绾兴致勃勃地接受,她身上的婚纱已经换成更方便一些的秀禾服,游戏开始前,颇具信心地觉得自己能一口咬中花生。
然而当nc的是爱捣乱的汤武,一点没惯着他们,她刚凑上去,他手里的绳子就提了起来,导致温绾这一凑,红唇在宋沥白的下巴上印了个口红印。
“哎呀”温绾着急地笑道,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怎么亲到人了。”
旁边的李奎打趣“没事,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的结果还是一个样,她脑袋只要凑过去,那用来吊人的花生必然赶在之前被提走,一不小心她又亲到了人。
没一会儿,宋沥白的下巴上全是口红印,甚至延伸到侧脸。
“白哥马上要成大花脸了。”汤武乐了,“嫂子你不行啊,怎么连个花生都吃不到。”
“没有,其实我是故意亲他的。”温绾红着脸给自己找理由。
“哟哟哟”
一屋子的人哄笑。
汤武乐此不彼地欺负温绾的速度慢,眼看着宋沥白真的要被温绾亲成花猫脸,笑得越来越大神。
宋沥白单手掐了掐眼前人的腰际,“你别动,我来吧。”
“嗯”温绾刚好累了,“你来亲我吗。”
她失败的次数太多,都忘记这个游戏的目的是为了吃花生而不是亲人了。
宋沥白化被动为主动,搞得汤武更乐了,终于有在太岁爷上动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