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宋迢若无其事的剥了几只虾,用湿毛巾擦了擦手,再把盛着虾仁的碗,搁在她眼前。
这一幕看在眼里,他们就更来劲了,尤其是那位张总监,似乎有意把话题引去她的家世背景上。
宋迢觉出些味道来,正要开口,就听身边的女人,声音带着娇俏的笑意,“张总监这么好奇,是想给我介绍对象?”
一句话堵得一桌人没顾上呼吸。
宋迢忍笑,顺势抬眉质疑的看着他,张总慌张的打起马虎眼,把这话题给揭了过去。
推杯换盏的酒席结束,已经将至深夜。
越是靠近别墅的大门,就越能感受到夏末的灼热,赵嫤喝多了点红酒,脸颊悄悄染上绯色,被宋迢揽住肩膀,送走这些乱献殷勤的人。
没过多久,赵嫤趴在茶室里的沙发上,望着坐在她身边的男人,纳闷的问道,“为什么他们把我夸得那么可怕,好像我拔几根头发都能治病一样?”
那些人精在想什么,宋迢岂会不知道,他淡笑着反问道,“你听着不开心吗?”
“我长的漂亮是事实,过多的吹捧只会适得其反。”
她这话说的无比认真,惹得宋迢不禁笑出来。
赵嫤戳着他的肩,“你笑什么?”
宋迢仍是低眸笑着,一边还摇头。
她不乐意的瞪眼道,“是谁有生理需求的时候,总在我耳边说我很美,还说恨不得把我弄死在床上?”
话音刚落,传来敲门声。
赵嫤一愣,回头就看见敲门的佣人阿姨,手里端着一杯茶,应该是听见了她刚刚的话,表情有些难以言说。
阿姨进来放下茶杯,脚步匆匆的离开,隐约感觉她在憋笑。
赵嫤使劲一闭眼,干脆把脸埋进沙发扶手里。
宋迢偏头看着她,“知道羞啊?”
见她没反应,即刻拉起她的胳膊,他将茶杯递过去,说着,“解酒的,喝了。”
赵嫤接过茶杯吹了吹,抿了一下,就将它捧在手里,站起来,好奇的走向一面柜墙。
因为那里面摆着一幅字,写着「艺花可以邀蝶,累石可以邀云,栽松可以邀风,贮水可以邀萍,筑台可以邀月,种蕉可以邀雨,植柳可以邀蝉。」
“幽梦影?”她脱口而出。
柜门上的玻璃映出他的轮廓,赵嫤不用回头,也能感觉他在身后,于是说道,“我也很喜欢这本书。”
“这字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对它其中的一句,比较有同感。”
“哪一句?”
他嗓音过分磁性的说,“美人之姿态。”
几乎在他说完的下一秒,她接着回忆起后半句是,皆无可名状,无可执著,真足以摄召魂梦,颠倒情思。
赵嫤没忍住呵的一声轻笑,然后扭头走出他身影覆盖的地方,散步般打量一圈这里,大到格局,小到摆件,都透着股韵味。
赵嫤靠向一张木桌,将茶杯随手放下,两臂向后撑在桌面上,她早就想问了,“这房子的装修,都是谁设计的?”
“我。”他简洁的回答。
她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会儿,又缓缓点着头说道,“确实很像你。”
“像我?”
赵嫤笑的眼波似烟流转,“对呀,感觉不可亵渎,又偏偏让人想扯开你的衬衫,看看你的另一面。”
宋迢稍有豁然的神情,似乎正在理解她这句话,并没有再多的表示。
她顿时蹙起眉,难以置信的问,“我话都说的这份上了,你还不想和我做点别的事?”
“你指的是什么?”
宋迢似笑非笑的说着,同时来到她身前,直接把她放倒在桌上,分开握住她的大腿,一个顶胯撞进她两腿之间,他唇角微扬,坏心眼的说,“这样?”
赵嫤措手不及的懵了一下,瞬间觉得他痞起来的时候,也帅的无药可救,她捂起脸来闷笑出声。
宋迢被她弄得也失笑,“乐什么呢,小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