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在里面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早就按捺不住了,听到八皇子这话就立即从雅间里跳了出来:“哟呵!现在你们要出来主持正义啦?当初你李嵘和安北岳在靖国公府故意给雪豹喂药让它逃出斗兽场行凶,最后咬死了陆家公子的事情你们怎么不提了?我哥可不是某些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的东西,没看到安北岳这孙子身上连半个伤口都没有吗?哦!他自己胆小被吓尿了这罪名也要我哥来负责啊!嗤——”
李嵘见李恒又提起当初靖国公府的事情不由得暗自咬牙,这事最后虽然在安德妃的手段下最后不了了之了,不过他可是被他父皇重罚过的。
五皇子招呼人过来将安北岳给扶走,然后温声道;“上次的事情经查明是意外,八皇弟也因此事被责罚过了,不过正是因为靖国公府发生的惨剧在前,晋王世子才要更为小心行事。畜生毕竟是畜生,谁也防不住它下一刻会不会突然暴起伤人,所以晋王世子还是将它关起来为好。”
李毓轻轻拍了拍银狼的头,银狼转头往刚刚李恒出来的那个雅间看了一眼。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至于五皇子说的要把它给关起来的话,它是狼它又听不懂,理他作甚?
“银狼不会无故伤人。”李毓让银狼离开后看向五皇子。玩味地一笑,“它虽是畜生却比很多人都懂人性,至于它刚才为何要攻击安北岳,殿下还是去问问安北岳做了什么连畜生都无法容忍的事情为好。”
五皇子皱了皱眉看了八皇子一眼,八皇子将眼撇开了不与五皇子对视。五皇子便明白了这当中有猫腻。
六皇子看了众人一眼,适时地开口解围道:“我看今日之事谁是谁非不如等到诗会过后再论?”
五皇子想了想,却是看向邱先生:“先生以为如何?”
邱先生的目光还盯在银狼消失的楼道口,闻言便抚须而笑:“老夫今日只是来收弟子的,别的一概不管。”说完之后邱先生又看向李毓,“自上次一别,世子别来无恙?”
李毓看向邱俞,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李毓忽而一笑:“托您的福。”
众人闻言不由得震惊地看向李毓,五皇子的目光在李毓的脸上扫过。目光微闪,然后笑容谦和地问到:“听邱先生的意思,回京之后与晋王世子会过面?”
邱俞微笑颔首:“会过面,老夫一回京世子就找上门了,老夫就只好见一见了。”
五皇子玩笑道:“看来世子比我运气好,我求见先生几次先生都被先生拒之门外了。”
邱俞哈哈一笑,意有所指:“那不一样,你们二人来找老夫的目的不同。”
五皇子看了李毓一眼,脸上带着些好奇道:“哦?不知晋王世子找邱先生所为何事?竟能敲开先生的门?”
李毓面对着众人各种打量试探的目光泰然自若:“我是找邱先生算卦去的,五皇子若是有兴致也可一试。”
“算卦?”似是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五皇子愣了愣。
邱俞点头道:“没错,世子是找老夫算卦去的,老夫见他心诚,便给他算了一卦。”
说到这里。邱俞又是一笑,半真半假地道:“不过你们也别都来找老夫算卦了,这窥探天机可是要夭寿的,你们谁来找老夫算卦就是要短老夫十年阳寿,老夫可是要你们付出同等的代价来偿还的,这是我门的规矩。就是圣上来找老夫算卦也是一样的规矩。”
李恒一脸震惊加担心地看向李毓:“哥,这老头问你要了什么代价!”
虽然不知道邱俞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不过在场众人也都好奇地看向李毓。
李毓瞥了李恒一眼,挑眉道:“告诉你你能替我抵债?”
李恒犹豫了半响,然后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看向邱俞:“你别要我哥十年阳寿,我……我……我给你当弟子抵债。”
邱俞闻言哈哈大笑。
八皇子冷笑一声,嘀咕道:“好事还全让你占了。”
五皇子微微一笑,看向李毓的目光中似是隐含深意:“我倒是好奇晋王世子愿意花十年阳寿的代价请邱先生算的什么卦。”
李毓看了五皇子一眼,懒懒道:“无可奉告。”
邱俞却是戏谑地笑道:“这有什么无可奉告的?老夫这一生除了给自己算师徒缘分之外就只给人算姻缘,其余的老夫都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