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长了一副和荧相似的脸蛋,定格在一个淡然的微笑。荧忍不住亲吻她,不断索取唇舌间的香甜。他的淹没在鲜血之中。痛苦和罪恶是快感的催化剂,燃烧他身上的每一条神经。
荧睁开眼,猛然坐起身来。他发现自己立起,前所未有的硬度,裤子一片黏糊。他擦拭更换,过了好一段时间才疲软下来。然后,他回到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又起来,走到院子里。
天还黑着,荧的感官不仅限于视觉,周围的石块草木没有阻碍他。他看见橙衣,他此时换回北山村的装束,橙色长衣,面罩头套。他静静的坐在长路、石山、长风的墓碑前面。森然的园林景观,夜色围绕他铺上朦胧的纱布,三块墓碑是毫无价值的点缀。荧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画面,橙衣给他带来无限伤感。
“荧,你也睡不着了?”
“嗯。有很多事情在我脑子里。”
“我也是。”
荧坐下来。草地软软的,很舒服。
“你有什么烦恼可以跟我说吗?说出来会舒服一些。”橙衣说。
“不行,除非你也把你的烦恼分享。”
“你总是那么狡诈,不吃亏,心眼多的很。”
“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耍过心眼呢?”
“呵呵,你是狡猾的欧雷,还要装单纯么?”
橙衣身上总有说不出的亲切感,感觉好像认识了他一辈子似的。
橙衣说:“好吧好吧。我跟你说吧。”
橙衣停住,酝酿内心的想法。荧静静等待。
“我的烦恼就是我的过去。我发誓成为北山村民的一员,要把自己过去统统抛开,没想到自己的过去一直在跟随。我无法逃避,也难以面对。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荧握住橙衣的手。他的手指纤长,掌心有厚厚的茧。“橙衣,我觉得没人能真正抛弃过去。因为这些经历告诉你,你是怎样的人。你现在迷失了自我。”
“也许吧,长老也跟我说过一切随缘,剥离世俗的一切,探寻真实的自我,最终才能超脱于这个世界。我也许永远也到不了这个境界。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我无法理解北山的哲学,也没法给你答案,不过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弄清楚的。”
“那么你呢?你为什么烦恼而睡不着?”
“我和你相反,未来一直在困扰我。”
“是因为你的雪原天赋?”
“是的。我的梦分两种。一种是普通的梦,另一种是‘命运的窗口’。我渐渐能够分辨出其中的区别。”
“你刚才梦了什么?”
“两种梦都有。一开始我梦见一个女人。我”荧立即刹住,这也太难为情了,怎么能说出口?
橙衣看他的表情,立即领悟。“哈哈哈,不用感到困惑,在这个年纪做梦非常正常,爱的梦境稀奇古怪,对象熟悉陌生什么人都有可能,这是人人都经历的事情。即使没爱梦,这个年纪的人对着石头都能起立,一天来几发都没问题”
“打住打住!我没心思听你对我‘性教育’,我说的重点不是前面这个普通的梦。我从普通的梦跳到‘命运的窗口’,我看见另外一个女人。”
“你知道她是谁?”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她长的和我相似。”
“哈,她一定是你未来老婆了。人们都说‘夫妻相’,长得越相似的两个人更般配。”
是这样么?荧不可置否。
“那么在梦里发生什么事了?”
“我已经梦见她两次了,在梦里,我非常爱她,和她亲热,后来,我就不知道了,我觉得很痛苦,不知道为什么。”
“这,太难以理解了。你怎么知道那是‘命运的窗口’?”
“我说不清楚。普通的梦再真实,我也感觉到这是幻想而已。‘命运的窗口’的场景再不可思议,我也觉得有可能发生。我从‘命运的窗口’总共看到有这些场景:我梦见一个黑袍人,他的样子和别人描述的死灵法师一样,他向我发出致命的一击;我梦见自己绝望独自面对不死大军;我梦见自己被一把金色的剑重伤;我梦见自己在星空中行走;我梦见自己走在一个分叉路口进行人生重大的选择;我梦见丹妮死在自己的怀里,一点一点破碎掉。还有就是那个长得像我的陌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