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
安杦时突然睁开了眼,眼角有泪缓缓的落入枕间。
她好像还没缓过神来,眼底一片迷茫和惊恐。
安杦时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视线缓缓转移到房间里。
白色的墙壁,洁白的床单,还有她旁边的吊瓶。
这是医院,她在医院。
顾城北,她突然想起来了,安杦时视线在房间里看了一圈,除了她,病房里再没有其他任何人。
安杦时皱眉,顾城北了?顾城北怎么不在?
安杦时急的下意识的想起来,可是她一动,她的手臂却疼的她“嗯”的叫了一声。
她看向自己的胳膊,果然,两个胳膊缠着纱布,跟粽子似的。
此刻的安杦时心急如焚,她必须马上见到顾城北。
安杦时挣扎着,借助腿部和腰部的力量坐了起来。
然后,僵硬的想用一只手扯掉手上的吊瓶。
可是,任凭她怎么挣扎,怎么折腾,两只手就像是麻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不,或者说是根本动不了。
安杦时弄的一身汗,最后,她急了,直接低头,用嘴将吊瓶的针头咬住抽了出来。
手上扎针的地方带出来了一丝血珠。
安杦时就像是没看到一样。
然后,她艰难的挪动着下床,穿上拖鞋,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她的手不能动,所以,就连病房的门,都是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开的。
她不知道顾城北去哪儿了?在哪间病房,她只能到处找。
但人太多,她走起来又慢,终于,拐过一个墙角后,安杦时看到了护士站台。
她急忙挪动着走过去,“你好,请问一下顾城北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