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庭大厦,会议室中
楚天阔正在与楚氏麾下子公司的总经理们开会,看着已经落座的经理们,楚天阔面带凝重。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自从那天从九州渡萍回来后,就楚氏代持时氏的股份开始查起,楚天阔发现楚氏旗下几家持有时氏股份的子公司,代持的那部分股份,这两年都以对赌的理由抵押出去,而楚氏却莫名其妙的输了对赌合同。
看着已经落座的几人,楚天阔开门见山的问:“各位都是我父亲的肱骨,今日我请各位前辈来呢,一是我刚刚继任楚氏总裁,要与大家见一面,二来呢,那个理由我不说大家也知道。”
闻言,在座的经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明白了楚天阔话里的意思,今天来的都是所掌控的子公司有代持时氏的股份。
楚氏重工的方伯谦作为经历过楚泽、楚晨两代总裁的老人,也算是楚氏的三朝元老了,自然明白今天楚天阔召集他们,是问罪的,于是毫不留情的起身说:
“楚总的意思我们自然明白,可是商业竞争对赌合同是常有的事,若是楚总因为一点小小的合同纠纷,就来问罪我们,那之后楚氏还有敢与外资竞争的总经理吗?”
楚天阔看着先发制人的方伯谦,眼中不由的露出一丝嘲讽,对着吴瀚飞使了个眼色,吴瀚飞顿时明白他的用意,冲他点点头。
见吴瀚飞已经开始准备,楚天阔起身走到方伯谦面前,笑呵呵的说:“方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楚氏成立的时候,最早的一批员工就有你吧?”
方伯谦的脸上露出自得的笑,开口说:“从老总裁创立楚泽运输,我就在老总裁手底下做事了,那年是82年,至今已有30年了。”
楚天阔了然的点点头,开口说:“30年,就算养30年的畜生也知道护主了,没想到我们楚氏高薪养了你30年,竟养出一条白眼狼,还是一条数典忘祖的白眼狼。”
听到楚天阔毫不留情的辱骂,方伯谦就算养气功夫再好也是忍不住的起身,指着楚天阔回骂道:“你你你。。。我从82年加入楚泽运输,到你父亲改组为楚氏集团,30年间兢兢业业,连我父亲去世我都没有回家。”
“连老总裁见了我都不会这样不留情面的侮辱我,可是你一个小小败家子,竟这般折辱我,我不干了,这楚氏谁爱待谁待,反正我不干了。”
说完,方伯谦长吐一口气,就要出门,谁知道楚天阔的保镖已经把会议室的大门堵上,不让人出入。
方伯谦看着架势,回头看着老神在在的楚天阔,嘲讽的说:“小楚总这些年没在老总裁手下,没想到跟时氏学起了江湖手段,怎么?小楚总还想囚禁我不成?”
楚天阔看着大祸临头不自知的方伯谦,不禁的摇了摇头,这些人怎么就不懂得认清自已呢?真以为自已做的事情,他猜不出来?
楚天阔只是安排人随便一查,查到的结果就是真的让人触目惊心。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勇,做事情都不遮掩的。
楚天阔向吴瀚飞使了个眼色,吴瀚飞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走到方伯谦面前,开口说:“方总,就这么轻易的走了,真以为你做的事情楚总不知道呢?这份文件你就看看吧。”
方伯谦顺手接过吴瀚飞递来的文件,从口袋里拿出眼镜,仔细的看了一眼,顿时就脸色煞白,瘫倒在地上。
而吴瀚飞冷酷无情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方总,08年你与倭寇三笠重工对赌协议,为什么我们楚氏重工从8月份往后的订单,全部转入三笠重工方面了呢?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解释。”
“其中有一个疑点,楚氏重工代持的时氏2。47%股份价值25亿美元,为什么对赌协议另一方的质押物只是三笠重工在国内的一处烂尾楼,这其中的关窍,等等还希望方总能为楚总解惑。”
“还有,07年冬天,为什么您儿子在花旗银行的账目上,突然多了十几笔千万美元的汇款,而汇款方是倭寇的三笠重工呢?”
“还有一件事,当初次贷危机,您儿子在星条国赔了上亿美元,这笔钱您是怎么处理的呢?您82-89年,当时一年工资是36000元,90-98一年工资是18万元,99-03一年工资是50万元,04年至今您的工资加分红也填补不了您儿子当初在星条国的债务。”
“就这几件事,我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的话,我们就要请您去里边走一遭了。”
听完吴瀚飞说的话,方伯谦惨笑一声,有些无力的说:“还能怎么解释,不就是因为我儿子的债务,我才倒向三笠重工的吗?”
看到方伯谦不见棺材不掉泪,吴瀚飞继续开口说:“那您前妻账户上,从04年到现在,每年都能收到一笔数额不菲的欧元汇款,方总能够解释一下这笔汇款的来源吗?”
“还有,方总这两年在欧洲可是为孙子买了不少的信托,我很好奇,方总每年年薪八千万加上分红四千万,怎么每年在欧洲的信托都是上亿的购入呢?”
方伯谦呆愣的看着侃侃而谈的吴瀚飞,他不是没有想过换一种方式跟三笠重工合作,可是他总是有侥幸心理的,没想到这成了他的催命符,不过以楚氏的能力,还把手伸不到欧洲跟星条国。
看着呆愣的瘫在那里的方伯谦,楚天阔眼中闪过一丝煞气,开口说:“刚才方总质问我的话,我原原本本的还给你。你父亲去世,你都不回去奔丧,不是没时间,而是没脸见你的父亲,你父亲当初也算是英雄人物,要是知道他们当初赶出去的侵略者随手施舍一点小钱,你这个当儿子的就把我们的利益拱手相让,恐怕他老人家也会将你赶出族谱吧。”
看着对这番话没反应的方伯谦,楚天阔朝吴瀚飞挥了挥手,吴瀚飞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喊过门口的保镖,让他们去通知一下内卫。
内卫进来后,架起瘫倒在地的方伯谦,拖着他就往外走,走到吴瀚飞身旁时,吴瀚飞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在方伯谦耳边轻声说:“方总,正不巧,您儿子前往欧洲的船,在海上被海盗团打劫了呢,您前妻与您儿子、孙子都不知所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