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贤侄,我就这么一个筹码,怎敢轻易放手。你们让开道路,不准跟着,我在大路上把她放下。”
恒山弟子对乐厚怒目相视,但是没人说话,都等着白傲之做主。
“呵呵,乐师伯,我看再不施救,定静师太也活不下来了,再耽搁一会儿,你就没筹码了。”
乐厚低头一看,定静果然已经面如金纸,进气不多了,他心中踌躇,听白傲之又道:
“你放下定静师太,保证一盏茶功夫里,我和恒山弟子都不对你出手,如违此言,当遭横死。乐师伯,我看那头有你们留下的健马,别再犹疑了。”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乐厚点点头。
他想自已须臾之间就能出了树林。一盏茶的功夫,够他骑马跑出去好几里路。大不了再用马匹布下疑兵,白傲之轻功再好,也追不上来。
白傲之挥挥手,恒山弟子听命放开了一条道路,乐厚带着定静走到包围圈之外,缓缓将定静放下,一个向后纵越,再在树上两次蹬踏,就要消失在树林里。
恒山弟子恨恨瞪他一眼,几个人冲上去扶起定静。
就在这时,乐厚怪叫一声,从树后又退了回来。
原来他刚刚经过,就见寒光闪烁,一柄雪亮的长剑从树后伸出,仿佛在等着他撞上来。寒芒刺眼,乐厚急转了一个方向,却失了先机,被对方连绵的剑影逼退了回来,又落在白傲之几丈外。
“乐师伯,是不舍得我们?”白傲之大声问道。
乐厚也不理他,面上露出凶狠的神色,向堵住去路的那个紫衣女子猛地冲去。
那女子见他来势汹汹,不跟他硬碰硬,借着树木遮挡,不断闪躲。乐厚一时拿对方没办法,一旦乐厚有了退走的意图,女子就又以精湛的剑术缠了上来。
眼见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乐厚心中大急。雄厚的掌风打的树枝乱飞,也将女子逼得手忙脚乱。瞅准一个机会,见她再次以攻代守,想用剑将自已逼退。
乐厚心下一狠,勉力让出半个身子,让对方剑刃一下刺中自已的左肩。而他继续向前,剑刃刺穿他左肩膀,而他的右手掌已经印向对方身子。
这掌一旦中了,乐厚保管对方立即失去行动能力,盏茶功夫将到,自已还有机会逃走。
正当乐厚就要击中对方,却猛地听见利刃破空声音,一柄长剑已经快刺到自已右脑。
“混账!”
电光火石间,乐厚左肩已经被身前那人剑刃贯穿,他临机应变,改拍为推,一掌将对面那人推开。借着反作用力,自已快速后退,右侧刺来那柄剑从他鼻尖一寸处划过,刺进了旁边的树干。
乐厚左肩飙血,他捂着左肩看向刚刚偷袭自已的白傲之,目光里是愤恨和耻笑。
“呵呵,贤侄,盏茶功夫不到吧?你可是刚刚立下了毒誓,堂堂男儿竟然食言而肥!”
白傲之看一眼任盈盈,见她捂着肩膀脸色泛白,倒是没有大碍。
然后他施施然的从树干里拔出长剑,作势拍拍那棵树道:“乐师伯,我刺棵树而已,你怕什么。”
“岳不群那个伪君子,收的果然也是伪君子徒弟。我若是没有闪开,现在已经被你开瓢了!你有脸说是刺树!”乐厚气得说话都有些哆嗦。
“乐师伯又错了,我从来都不是君子。现在盏茶功夫到了,请您赐教?”
“白傲之,你师父已经同意并派,你为何屡屡阻挠!你现在离开,我就当没见过你!”乐厚还想做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