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教主,另三位庄主被我留在上边,只带了他一个下来接您出去。”白傲之推开铁门,提了一盏油灯进去。
囚室中极为昏暗,不过白傲之目力超绝,借着微弱灯光,眼睛一扫,丈许见方尽收眼底。
墙边铺着石榻,榻上靠着一人,须发盈面,长髯垂到了胸前,这当然就是任我行了。
这时任我行闻言,猛地坐起来,带动起一片铁链哗啦声。
“你是谁?是东方不败让你来杀我的?”他蹲在榻上,作势就要扑出来。
“任教主,我是受人所托来接你出去的。咱们出去了,您就都明白了。”白傲之将一团东西抛了出去。
任我行用衣袖一揽,将那东西托到面前,见是一条精钢链锯。
“哈哈哈哈,你果真是来救我?是向兄弟让你来的吧!来,帮我锯断镣铐!”
任我行大喜,他第一个就想到了向问天。他属下之中,忠勇毅聪无过于向问天者。这么多年,他最期盼的就是向问天能救自已脱困。
既然认定是向问天派了人来,他下意识就发号施令。
“晚辈在此警戒,请任教主尽快锯断了镣铐,免生变故。”白傲之站在门口不动。
任我行诧异的看他一眼,不再说话,抻直链锯,吱嘎吱嘎锯起四肢镣铐。他受困虽久,功力却没落下,不过一炷香时间,四根镣铐就被打开。
“好小子,向兄弟没与你说我身份吗!”任我行起身活动几下筋骨,突然一掌打向白傲之。
白傲之举掌迎上,任我行见他敢不闪躲,心下大喜,运起《吸星大法》,‘噗’的一声两掌相接。
任我行运劲之下,发现对方内息稳如泰山,丝毫没有被自已牵动,大惊之下左手迅速撩向对方面门。
那人却不为所动,眼神刺向任我行左手臂弯,任我行见自已这招破绽被对方窥破,右手掌力一吐,借力跃后几步。
再抬眼间对方纹丝不动,左手上油灯都没怎么晃动。
“任教主何故如此?”白傲之摇摇头道:
“《吸星大法》见识过了,晚辈倒是想再领教任教主剑术,这里太狭窄了点,咱们就以指代剑,比划比划?”
白傲之边说边借着光亮仔细打量着任我行,见他肤色虽然苍白,但头发、胡须都是黑色的,一点也不显老。兼之眉眼清隽,被关了这许久,仍颇有气度。
“好好好。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夫十几年不履江湖,竟然出了你这样的高手。以你的功夫,当不是东方不败的走狗,向问天也指使不动你。”任我行走上几步。
“晚辈的身份,出去便知。请任教主指教!”
白傲之将油灯放在石壁边上,在任我行身前五步站定,并指作剑,遥遥向任我行刺去。
任我行赞道:“来得好!”也同样以指作剑,斜刺白傲之左胸。
他这一下攻守兼备,十分凌厉。迫着白傲之改刺为点,指尖指向他手腕。
任我行手腕一转,指向白傲之脖颈,仍是予守于攻的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