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看向恒山派:“当日与定闲、定逸二位师太商议并派之事,在下曾言道:‘此事若成,则五岳剑派的掌门之位,只有德高望重的定闲师太可以担任。’定闲师太当时谦逊不受,我好一番劝诫拥戴,她才缓了口风,言道五岳掌门之位可再行计议。
唉,可叹,可惜,这样一位德勋卓著的佛门英雌,居然大功未竟身先故。恒山派如今是仪清师太执掌,不知师太是否愿意与同道共襄盛举?”
“五岳并派,莫不是左盟主直接就接任了五岳派掌门之位,还是各家选人轮流来坐?”仪清得白傲之指点,站起来高声问道。
左冷禅还没答话,人群中各种‘左盟主德才兼备’‘左盟主统领五岳多年,威望俱高’‘大家都服左盟主’的声音此起彼伏。有机灵的,也喊着‘一个掌门,四个副手’之类的话语。
饶是左冷禅城府之深,也忍不住眼角挂上一丝笑意。
“怪不得左盟主极力促成并派之事,原来是已经将五岳派掌门视为囊中之物。”仪清大声说道。
左冷禅摇摇头:“此言差矣,左某自忖才德不如各位前辈、师兄,这派主之位,还是得大伙儿推举。仪清掌门,如此说你是同意并派了?”
“恒山派如何不知这并派的好处?我只是对掌门人选有些疑惑。”
“如此甚好。”左冷禅忍不住露出笑容,他抬手压下场中的喧嚣。
“中岳嵩山,东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华山,北岳恒山,五派一致同意合为一派。那么从现在起,原来这五个名字,便不可再叫了。咱们统一叫做‘五岳派’。”
他一挥手,只听得鞭炮声大作,又有炮仗仗升入天空,庆祝‘五岳派’正式开山立派。
众人发觉他准备的如此周全,心道今天若不如他的愿,这封禅台上还不知刮起多少腥风血雨。
良久,场中终于安静下来。左冷禅笑呵呵一点头,就要说话,却被仪清打断。
“左盟主刚刚说自已才德不如其他前辈高人,说掌门要大家推举。既然左盟主让贤,那我推举一位。”仪清手掌指向华山那边,“岳先生仁义传于天下,大家都赞他是‘君子剑’,如此贤德君子,五岳派掌门之位非他莫属!”
“岳先生固然不错,但是比起左盟主,还是要差上一筹。只有左盟主做这个五岳派掌门,才能服众!”泰山玉玑子大声道,他身后立即有许多人附和他。
“左盟主自已说的‘才德不如各位前辈、师兄’,怎地玉玑子道长要让他老人家食言而肥?而且左盟主久不亲履江湖,反而是岳先生仗剑天下,做下了许多侠义之事,我恒山派推举岳先生做五岳派掌门!”
“左盟主自已谦让,我们可不能当真。他就是不愿出任掌门,少不得我们也要强他所难。左盟主他老人家统率五岳多年,论威望论贤德论能力,都是唯一的人选。”玉玑子分毫不让。
“论威望论贤德论能力,左盟主可不如在场一位许多。”白傲之站了起来,声音不大,却轻易压下了场中喧嚣。
“哦,不知是哪一位,在威望、贤德和能力上,都能压左盟主一头?”左冷禅二师弟,托塔手丁勉说道。
“论威望、论贤德、论能力,甚至论武功,莫说左盟主多有不如。这位高人当是天下公认的正道第一人。”白傲之睥睨一周,“我推举方证大师做五岳派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