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飞鹏的突然到访给白傲之提了个醒。他再次差人补充了大量耐储存食材。
又亲自主持,在见性峰最陡峭险要处设了拦阻和落石机关,常驻两队互为犄角的哨探。可提前示警,又可临高击下,挡住十倍的敌人。
恒山弟子虽然都是女子,但既有武功,心性坚强也不输男子,丝毫不觉辛苦,日夜轮值不怠。
在白傲之坚持之下,丰富的伙食让这些尼姑瘦弱的身子强健了少许,各人剑术和内功进境不同程度的加快了一些。
恒山虽然损失了三个高端战力,但十几天下来众弟子的武功反倒精进不少。
只是郑萼明显的闷闷不乐。
她一张苹果脸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平日里总挂着甜甜的笑容,让人一见就觉得欢喜。
但是自从她父亲胡闹这一回,她既觉得对不起同门,又失去了以往的自信。任其他人如何哄她,也少见笑容。
白傲之也没什么精力去哄小姑娘。
他这些天里少有空闲。恒山弟子里各人天赋相差很大,几十个姑娘需要他逐一调教。
但这没有耽误他自已的修炼,因为教人也是自省的过程。
十几天下来,天赋稀烂到天赋上佳的人,分别如何理解‘剑’、学习‘剑’、运用‘剑’,都给了他许多正、反向的启发。
定静去世那天他在树林中的偶然所得的剑术‘灵机’,经过不断地巩固,已经把握住大半。
他想如果风清扬在此,或许会应景的问一句:“所学招式还记得多少?”
然后白傲之假装懊恼的回答:“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
这时会有一个捧哏急道:“坏了!风老前辈,你快再教白公子一遍吧!”
风清扬抚着胡须笑呵呵道:“难为你了,这已经很不错。倚之可与天下群雄争锋。”
……
这时任盈盈在屋中纤手抚琴,乐曲悠扬传出。
白傲之一手酒壶一手剑,借着醉意,暝着眸子信手使剑,他脚步踉跄,手上软绵绵的。月光映照下剑光虽然连绵不绝,但看在旁人眼中是像‘剑舞’多过‘舞剑’。
比如站在旁边的郑萼看来,白师兄许是心情惆怅,剑软绵绵的毫无威力,甚至不成章法,只是舞的十分好看。
琴声停歇,白傲之收剑,喝口酒奇怪的问郑萼:“你怎么还没回去?”
郑萼盯着他手中的酒壶:“白师哥,酒是什么味道?”
白傲之将酒壶扔过去,郑萼接过先闻了闻,然后小心喝了一口,皱着眉头咽下去。
“好辣呀,你们男人为什么喜欢喝酒?”
“其他人不知道,我喝酒是因为这里没有汽水,然后发现酒也不错。送你了,你慢慢喝吧!”
白傲之摆摆手进了屋子,然后转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跟过来的郑萼。
郑萼也不问他什么是‘汽水’。抬手猛地灌了一口酒,呛的咳嗽两声,然后满脸通红,又带着沮丧的看着白傲之:“师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你很好,剑术学得很快。你努力些,将来未必不能达到令师的水准。”白傲之安慰道。
“我武功不好,每次都帮不上师父和师伯的忙,眼见着一个个同门在我眼前倒下;我也没有向佛之心,每次看着她们虔心礼佛,我都不知道该干什么;我从前还道爹爹是如何疼我。现在看来,我或许只是他结交师父的纽带,师父一去,他又想巴结魔教。还要将我许给那个傻子;我长得也不好看,师兄你就经常看仪琳……”
“哎哎!”白傲之见她越说越离谱,都开始拆自已的台了,赶紧拦住她,狠狠敲了她一个脑瓜崩。
“你的武功在同龄人里不算差了,仪琳练习时间还长过你两年半,剑术却不如你。别和我比,年轻一辈中没有能比得过我的。恒山的劫难也怪不到你身上,那是敌人用心险恶。至于你父亲,那是他的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