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两人头顶都蒸腾出袅袅热气。
“傲之哥!娘怎么了?”
“师娘!”
原来是和宁中则同房的岳灵珊做了噩梦醒来,见娘亲不在身边,喊了令狐冲一起出来查看。
“没事,师娘连日忧心,岔了气息,我助她理顺。”
白傲之缓缓收工,宁中则也睁开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等你好了,我再把剩下的讲给你听。”
宁中则听白傲之在耳后悄声说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搂着肩膀,带下屋顶。
她对白傲之气恼至极,又被他当着女儿面前,轻浮的搂着下来,更加羞恼,下意识的伸手去拧他腰上软肉。
入手却犹如抓了老牛皮,韧劲十足,使不上力。
“娘,你没事吧?”岳灵珊毫无所觉,跑上前关心母亲。
“没事,好多了。”被女儿打断,宁中则恢复成往日面容,对女儿微笑点头。
倒是令狐冲隐约间觉得有些怪异,但他性子大咧,很快将疑惑抛之脑后。
客栈中陆续有人起来。
“白师兄,劳你千里奔袭相救,又给我们放哨。大家都缓过来了,你也赶紧眯一会儿吧!做好了吃的我再叫你!”
恒山派俗家弟子郑萼带着甜甜的笑容过来打招呼,热情的将白傲之推进了一间空房。
岳灵珊本还想和白傲之说说话,见郑萼热情的不似外人,心中更不情愿,但也心疼白傲之,没有多说什么。
宁中则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心中愁云满布,不知该如何处理女儿的情事。
这时定静师太出来,招手将宁中则叫到房中。
“岳夫人,劳德诺是我杀的。”
定静开口就让宁中则一惊。
“贵夫妇可知他是嵩山派的探子?我们这一路上他不断留下讯号。我本来想将他留给你们自已处置。但后来被魔教贼人袭扰之际,他还想作妖,我不得不杀了他。为了避免弟子们走漏消息,才伪装成是敌人所杀。”定静师太不等宁中则回话,继续说道。
“啊!谢谢师太替我华山除此叛徒——”
“如此看来,贵夫妇是知晓他的身份了。”
“是。那时我华山刚刚经历门派内斗没几年,左盟主——那时还是左掌门,就派了劳德诺过来。碍于嵩山派势大,我夫妇只得假作不知,与之虚与委蛇。”
“贵夫妇二人支撑了整个华山,外有魔教威胁,内有嵩山派狼子野心,实属不易。但愿贫尼擅自出手,不会带来什么麻烦。”
“德诺力战魔教贼子而死,大家都会感念他的。”宁中则点点头,脸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