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从、梁发、施戴子将岳不群扶到一边安顿下。华山弟子见师父好转俱都欣喜,几个女弟子怕打扰到白傲之,无声的哭泣起来。
白傲之这边又运转了几个大周天,冰冷的感觉消失不见,只觉浑身舒泰。他原本无色的内息,此刻变成了雪白的颜色,经脉中运转的内息比原来细了一圈,乍看还道他功力衰退。
但实际上这细了一圈的内息,是他在封禅台上压服群雄后内息略进一步,刚又裹挟了阴寒气息和部分岳不群内息回来,再转化、压缩成寒冰真气后的样子。
是的,借着左冷禅全力一击留在岳不群体内的阴寒之气引导,他竟然在一两个时辰里就完成了内息的转化,练成了《寒冰真气》。
原本他以为这一步至少要三两个月。
白傲之吐出一道白色气柱。那气柱冲到床头,在木头上结出一片霜花。随着这口浊气吐出,他睁开眼睛。
旁边岳灵珊等了许久,见情郎神情无恙,一下扑到他怀里。
“傲之哥哥,谢谢你~”
所有人一起围过来小声向这个小师弟道谢。
“师父没有大碍了。留两个人值夜,其他人回去休息吧!”白傲之直接将岳灵珊抱起,不管她脸色羞红、小心挣扎,直接将她抱了出去。
几个女弟子看着他二人当众亲昵,都觉着兴奋又害怕。施戴子下意识看了一眼令狐冲,果然见他一脸恍惚,只能暗自叹息,然后代这个大师兄安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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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傲之没对岳灵珊做什么。
嵩山本院一次性涌入这么多人,除了一些前辈名宿,大部分人只要挤在一起凑合一宿的,岳灵珊今日心情大起大伏几次,困顿得很,还没被抱回房间,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白傲之将她放下,嘱同屋姑娘照看,然后就去找了另一位受阴寒气息侵扰的人——宁中则。
敲了门,报了名号,半晌后宁中则才缓缓过来开门。她披着厚厚的衣服,依旧冷得嘴唇发白。
“白掌门有什么事情?”宁中则声音有几分沙哑。
“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思调笑弟子。”白傲之挤进去,又将门带上,“师父那边无碍了,我驱除了他体内的寒冰真气。”
宁中则警惕的看着他,闻言眼睛一亮,随即又平静下来。她沉吟一下问道:“你怎么做到的?连少林方证大师他们都没什么好法子。”
“师娘,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吗?”白傲之笑笑。
“是啊,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你师父和左冷禅机关算尽,最后都把自已赔进去了,把各自门派的声名也赔进去了。到头来,都给你做了嫁衣。白掌门,真是好武功、好手段。”宁中则说着紧了紧衣领接着说道:
“我和你师父何其有幸,能收得你这么个好弟子。”
“师娘不必对我心有芥蒂。若是没有我,此刻师父生死不知,从此华山诸人生死声名,尽操与左冷禅之手。而且在你无法理解的维度里,没有我得话,华山、还有你和珊儿,都会惨得多。”白傲之靠近几步,凝视着师娘。
宁中则神色一黯,又沉默了半晌才道:“是我心态没调整好,迁怒于你了。我心中知道,你从没对不住华山。相反,华山反而多次受你帮助。只是我一想到从此就没有华山派了,我就心中难过……”
说到这里,宁中则眼中竟然泛起水雾,声音里也带着哽咽。
“师娘,谁说就‘再没华山派’了?别哭啊!”白傲之想要去擦宁中则眼角,被她躲过。
宁中则听到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我可是亲耳听到五岳派掌门白先生说,要带着五岳派如何如何呢,那哪里还有华山派?”
“左冷禅丹田被我废掉,从此五岳中已经没有我的对手。我又是五岳派掌门,占了大义法理,五岳怎么样,还不是我说了算?”
白傲之说完,宁中则眼中绽放一缕光芒:“你说的是真的?”
这下她悲伤之下乍闻喜事,再抑制不住情绪,泪水盈眶而出。白傲之又伸手来擦,她下意识又想躲,却听白傲之低喝一声:“别动!”
于是她就真的站着不动,任白傲之轻轻拭去自已脸颊上泪水。
“当然是真的,华山会在,华山声名会在,这些我们慢慢计议,有的是时间。师娘只管听我的话,好不好?”她细腻的肌肤、幽怨的神色,让白傲之心中一荡,强行控制着才没做出吞咽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