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出城的小巴车上,我躲在最后一排,脑海里面乱糟糟的,短短几个小时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到现在都还觉得脑子晕乎乎的,仔细的把事情想了一下。
大黄牙与受伤的那个中年肯定是绑匪,这毋庸置疑,但是问题是大黄牙怎么会是警察呢?
这点我根本想不清楚,难道大黄牙是收了礼故意搞我的黑警?
再车上的时候大黄牙用钢丝嘞我时曾说他是陈主任派来的,这句话不知真假,首先陈主任现在正被全国通缉中,暂时应该还没有这个闲工夫回到这个小小的县城来搞我吧?
可是大黄牙又说了那句话,难不成大黄牙认识我?
其次是后备箱的那个哑巴女孩,这尼玛才是最坑人的,她到底是真的被绑架还是与大黄牙他们是一伙的,故意陷害我?
不然她为什么要跑?
难不成她以为我也是绑匪之一?
等等!
我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个环节,如果当时我并没有发现后备箱里的哑巴美女,那么大黄牙和那个中年人也不会对我凶相毕露暴露杀机,所以我会一直把他们送到目的地,那么后备箱的女孩就根本没有作用,陷害不了我,所以说她也有可能是真的被绑架而不是故意陷害我。
之后回到派出所,我从原告变成被告,报案人变成了凶手,给我安的罪名是开车抛尸袭警!
虽然这两件事我都没有做过,但大黄牙在派出所里硬是把我堵得话都说不出来。
警察确实受伤了,袭警这一条成立,而开车抛尸,虽然没看到尸体,但我的后备箱全是血迹,而且还有装人的编织袋,这是铁打的事实。
唯一能证明我不是抛尸的就是后备箱的哑巴美女,但是管家时刻她却不见了。
她不见了我所说的话就全部变成了伪证,根本没有说服力,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哑巴美女。
但是有两个难点!
第一,如果她真的是大黄牙他们一伙的,那么我找她等于是自投罗网。
第二,如果她是确实被绑架,那么我找到她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为题是从哪里能找到她。
这两点五五分成一半一半,要么我死要么我输,总之关键点都在找到哑巴美女上。
我不可能跑路啊,明明安在我身上的罪名就是冤枉的,而如果我跑路了,那么假的也会变成真的,我永远也不能翻身,永远都不能回头,一辈子都要浪迹天涯。
所以不管如何,这个赌局,我该搏一次!
警察现在肯定是到处找我,我必须先回到我租住的地方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
小巴车出了城到了第一个城乡结合部的时候我下车了,然后徒步进城去了我租住的地方,大黄牙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查到我住在哪里。
回到房间,我蹑手蹑脚的看了四周,确定没人后,我把主要的东西:身份证、驾照、银行卡以及换洗衣服收好,然后将门抵死,看了看时间快到十二点了,今晚也找不到一个去处,索性就躺在我租住的房间里先睡一晚再说。
我睡的时候将近一点左右,睡了大概差不多三个小时我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换做是平常,凌晨四点左右,就算是外面有人喊失火了我也不会醒来,但自从经历过人贩子这件事后,我的警觉性提高了很多,半夜也睡不死,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把我惊醒。
听到脚步声传来我第一个意识就是警察,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追了上来,我急忙起床穿好衣服把东西收拾好。
蹑手蹑脚的来到窗户边正要跳窗的时候突然咣当一声巨响,们被推开,四五个大汉持枪冲了进来,指着我就喊:“再动我开枪了!”
我正准备跳窗的身子瞬间僵硬了,回过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些人并非警察,看样子应该都是社会人,我有点奇怪,我一般不跟社会人来往,怎么无缘无故冲进来几个社会人持枪指着我。
“大哥,有啥话好好说,别动刀动枪的,我绝对服从领导的安排。”
“草泥马的过来,抱头蹲下。”
“啥情况啊大哥?”
我有点懵逼的蹲在了地上,为首的大汉把枪指在我的头上大骂:“草泥马的小逼崽子,人呢?你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什么人啊?”
“还他妈装蒜。”
大汉用枪把直接敲了我一脑门,那铁疙瘩敲在脑袋上真的很疼,我头上瞬间就流血了。
“你从车上救下来的那个女孩,说,你把她藏哪儿了?”
一听这话我心里先是大惊,随后大喜,惊的是这些人怎么知道我的事,喜的是他们是来找那个哑巴美女的,既然是来找哑巴美女,那么意思就是说哑巴美女跟大黄牙他们不是一伙的了,而我只要找到她就能证明我的清白。
“大哥,她给我十万块让我保证她的安全。”
“是吗?我怕你有命拿钱没命花钱。”大汉说完瞬间把手指放到了扳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