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后方的小组是罗富贵带领废物和一只耳,身为组长的罗富贵戴着钢盔端着捷克式轻机枪走在队形内侧,一只耳端着步枪在前面蹚,外侧是废物双手擎着驳壳枪。
右后方是李响带俩老兵,李响提着掷弹筒走内侧,腰后挂了八颗榴弹,对付一个目标的话这得算大餐,像罗富贵那组一样,两个老兵一个端着上刺刀的步枪前蹚另一个持驳壳枪走外侧。
三个要搜索的位置相距并不远,搜索又是由远向近,如果鬼子敢开枪,那是一丝活着的机会都没有,他会活活被子弹和弹片拆了,可这还不是九连的最佳阵容。
他们保持着松散队形,紧张得开始现汗,细细闪耀在面颊却意识不到,一步一个脚印小心翼翼地走在温暖的晴朗之下,走在荒草摇曳,刺刀拨着灌木,枪口扫着树丛。谨慎与专注,最终将这九个全副武装的灰色身影融为一个整体,又融入环境,融入绿色与懒懒阳光。
……
一个小时后。
马良垂头坐在门槛上,沮丧地摘了军帽。天气还没那么热,他的军装背后却已经湿透了,尚未解下的武装带紧紧束缚着汗渍。
小红缨倚在门框边,望着酒站西方:“你搜仔细了吗?”
“家门口长了几根草我会不知道么?往返,两遍!”
……
胡义走进了那座军帐,空荡荡,只有几个破板凳,里面架着块黑板。
站在黑板前,看着仍然画在黑板上的地图,看着所有的叉与圈,良久,下意识点了头。
一段时间后,他出现在酒站以西,拎着他那支m1932,上着膛。
按着地图上判断出来的三个位置,他走了一遍。
最后那片树丛也看过了,没有任何发现。
收起枪,倚着树干望斜阳,深皱眉。
一片树叶,随风飘落,搭了他那卷曲帽檐,最终落在他的脚畔,还绿着。
盯着脚畔的落叶看了好久,缓缓弯腰,伸出手,在那落叶旁小心捏起一点东西来,凝视了半天,又放入口,然后缓缓仰起头。
饼干屑的味道不错,跟小红缨吃剩的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