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将她扛在肩上就往一旁的榻上走,李春娥僵直着身子看他,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只由着他把自己扔在榻上,动手解了自己的衣服,两个人光裸火热的身子又贴在一起,他又压在她的身上做起那个事儿来。
他搂着她吻着她,喘息近在耳际,李春娥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出的却只是元泓的影子,好歹有个男人给了自己这个吧,哪怕不是你……
两个人云雨罢了,李春娥淡然起来收拾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神色依然冷清得很,老九看着她,心里又在发窒,这一回却没有了初得手时的那份得意和满足,心里莫名地发空,胸口象是被个小手握着一样,一阵阵地发紧发痛。
李春娥打理好了自己起身就走,九王爷从身后握了她的手,轻声唤她:“春娥,你……”
李春娥目无表情地将他的手推开,打开门走了出去。
九王爷盯着她瘦小的身影陌然走出视线,整颗心却象是突然被抽得没了心血一样,衣服也不掩,呆在榻上半晌,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老九,你他娘的魔怔了?”
李春娥目无表情地往后园走,淡然上了车子,却看到芳官已经坐在车里等自己了,见她过来,芳官小声叫了声:“姐姐。”
李春娥被他这声“姐姐”叫得心底一热,垂了眸也不说话,上了车就端坐着。
芳官已经猜出了她适才的情形,心里梗着难受,可是也不敢说什么。初时两个人轻快聊天的气氛突然就不见了,就这么默默地两相不言语,坐着马车往回走。
回府里的时侯饭点儿快到了,春娥自去净了手,由下人丫环们服侍着到堂上去陪王妃吃饭,芳官也自回了别苑。
若夕在房里呆了这几天,气色好一些了,今天晚上先在饭桌上布起菜来。抬头一看见春娥进来,便先笑着打了个招呼:“姐姐回来了。”
春娥点头一笑算是招呼,王妃看见春娥进来,道:“春娥近几日气色好象是好了些,今儿个这是去了哪儿?”
李春娥由丫环服侍着坐下,笑道:“今儿个本是想出去买些东西的,结果刚想出门就遇着芳官儿了,他说想去梨园子里给师兄弟们送点东西过去,我便随他去了,他那梨园子里也热闹,我这一时贪着看戏,便给耽搁了。”
王妃垂了垂眼睛有些不悦:“他一个戏子想买东西可以自己去,你一个世子妃反倒要陪着他了?”
李春娥垂了垂眸没有说话,倒是唐雅欣在一旁挺着个硕大无比的肚子接了话:“娘,你可别把芳官当个戏子看,这孩子当真不错呢,心底良善,前几日还帮我把所有的香粉香料都给理了理,说是有什么味道不好的就赶快给放起来,免得到时侯会对孩子不好,连带着把那小孩子用的衣服褥子他都给摸了一遍,说要检查别叫什么东西给硌着孩子了,那个心啊,真是比个女孩子还细。”
王妃听了这话也觉得好笑:“他一个戏子怎么对孩子的事儿这么上心了?”
唐雅欣被个大肚子顶得坐着吃力,将身子往椅子后面欠了欠:“他说他自幼没有父母痛爱,所以特别心痛小孩子,往常梨园子里收了小孩子全都是他帮着照顾的,所以心细惯了。”
若夕在一旁也接话道:“可不是,这个芳官当真是个心底好的,自己如今日子过得好了,还不忘了当初的师兄弟,可见是个重情义的。”
听众人一起为芳官说话,王妃也就不再言语。李春娥的脸色也就缓和了不少,若夕给春娥盛了碗粥放在她面前,抬眼却见她领子掩起来的地方又有一处紫色的淤青,却是与上回见的不是一个地方。
若夕心底一愕,却也没有说话。
不一时元泓和元澈也过来了,一家人一起吃了饭各自回房不提。
李春娥照例是要守空闺的,元泓自然而然又与若夕形影不离,初时这些下人们都觉得这有些不妥,可是王妃只说想托着若夕早些有孩子,所以众人也都只当是没看见,时间久了这倒是顺理成章了。
李春娥回了房,叫丫环烧了热水,从地浴盆里,抚着身上那些青紫的印记发呆。九王爷趴在她身上撒野的样子再次浮过脑海,那一时带着些羞臊,偏偏还有些许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