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州城防营地窖内,地窖战神李小牙听闻斥候回报,吐鲁番人的红袍大将已领兵离开肃州,直奔甘州去了。
李小牙挑了一下眉,吐鲁番人眼见攻不下肃州,转而去打甘州了?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只能求耶稣,保佑甘州了。
不过,甘州也有近两千守军,扎八儿折了数百人马,只剩四千余人,士气又低迷,加上又是轻骑,想攻下甘州,几乎不可能,要知道甘州的防卫可比如今的肃州强多了,肃州所有的防御力量,全调到嘉峪关去了。
李小牙走出沉闷的地窖,大手一挥:“我们回守备府。”
“督帅,我们不在此留守吗?”
李小牙摇头道:“守备府安全一些,我怕有刺客。”
麻子点着头,好奇问道:“老大,番贼为何要去攻打甘州?”
李小牙不假思索道:“因为他们知道要打下甘州,才有可能攻下嘉峪关。”
“打下甘州跟攻下嘉峪关有何关系?”
“他们需要补给。”
“需要补给?”
李小牙的仗打多了,越来越懂实战用兵,说明道:“满速儿全是骑兵,虽然也有一点攻城器具,但想攻下嘉峪关,难如登天,除非他们能活活累死嘉峪关的守军,想要累死嘉峪关的守军,只能靠车轮战,可惜满速儿没那么多兵发动车轮战,那么想攻下嘉峪关,只能靠围困,但他们粮草不够了,不先打下甘州拿到补给,不等围死我们,他们自己就先死了。”
麻子一知半解:“原来如此。”
常安很聪明,微笑道:“满速儿那么着急进攻,就是因为粮草不足了。”
李小牙也笑道:“甘肃只有卫城,没有城镇村落,而卫城外的农庄,早就将粮食全收进卫城了,满速儿没办法掠劫到粮食,他们若攻不下甘州,估计只能退兵了。”说着面色变得深沉:“除非叶尔羌等部来支援他们。”
麻子也装着一脸深沉:“如今的变数,只剩叶尔羌了。”
李小牙补充道:“还有亦布剌、小列秃、也克力,只希望我的信,能震慑住他们。”
李小牙骑上战马,返回守备府。
路过一家关门的伎馆,听到了一阵胡琴声。
李小牙冷哼一声,伎女不知亡国恨,隔门弹奏后庭花……
琴声戛然而止,一名西域美少妇走到平台围栏前,眉眼中尽是化不开的忧愁,眼见官兵路过,她立即转身回去了。
李小牙停下马,打了一个响指:“今日无事,勾栏听曲。”
“……”
常安等人很是无语,今日无事?他们刚刚击退进犯的番贼,哪里无事了?
麻子急忙道:“老大,您不是怕有刺客吗?”
李小牙看向伎馆,诡笑道:“我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女人。”
女人?麻子两眼一亮,沉声道:“定然是奸细。”
于是,李小牙领着一群锦衣卫,将关门的伎馆一脚踢开,堂而皇之地闯了进去。
此时陈九畴正在嘉峪关督战,听到肃州城传来的军报,李小牙领锦衣卫,已将攻打肃州的吐鲁番兵马击退,不由得大喜,立即将此军报告知嘉峪关的将士,令嘉峪关的将士们士气大涨。
虽然吐鲁番人转而去攻打甘州了,但甘州有镇守太监董文忠与总兵姜奭,两人都不是酒囊饭袋,甘州有他们镇守,区区四千番贼,根本不可能攻下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陈九畴站在嘉峪关的城门楼上,看着远方已扎营的满速儿,如今有李小牙领锦衣卫镇守在肃州城内,他可以安心留在嘉峪关对付满速儿。
下一刻,肃州城游击卫来报,说李小牙领着一群锦衣卫上伎馆去了。
陈九畴闻报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都啥时候了,李小牙还有闲情逸致去听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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