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各怀心思。
夜将明。
第五涉远很少用刀,倒是副队时时刻刻佩着一把长刀——但这不代表第五涉远就不会用了,相反,他的刀术和体术都是经过队长亲自验证,甚至可以说是一手调。教出来的。
所以第五涉远也一夜未睡。而是用磨刀石开了整宿的刃,不断调整着角度,薄如蝉翼的长刀却带着一股惊人的锐意和杀气。
让人毫不怀疑,这是一把能杀人的刀。
陆慈唐起的向来比较早,他去端了一份星舰上速成的营养餐,一边面无表情的咽了漱口水,一边插着一块看不出形状的东西就往嘴里塞。
突然听到了像是碾碎骨头一样的“沙沙”声。
陆慈唐顿时脑子就清醒过来了,放出虚操术查探了一下,发现是熟人。
便端着一盘子营养餐,迈着长腿溜达过去了。
“第五,你干啥呢?”
刀收入鞘中,发出金石相击一样的清脆声响。
身形清瘦的黑发虚操师一回头,毫无波动的目光盯着陆慈唐,吓得陆慈唐营养餐都掉了。
他看着第五涉远手上已经收好的冷。兵器,绕着第五转了两圈,一边转一边嚼着嘴里没什么滋味的压缩面点:“啧啧,不得了。嫌弃虚操术分。尸不够快感,要自己亲自来?”
“……我的虚操器,被副队缴走了。”第五涉远沉默了一下,冷漠的说。
陆慈唐这才发现第五手腕上化作腕带的虚操器不见了,只剩下一段光洁的手。腕。
陆慈唐觉得食欲汹涌而突兀的出现了,就着第五涉远的怨妇气场,没滋没味的营养餐他都能吃两碗。
陆慈唐低低叹气,带着难言的诱。导语气道:“这就是副队做的不对了,万一乐正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对着楚楚动手动脚怎么办?你没有虚操器可不好威慑啊。”
第五涉远低低冷笑一声,从刀鞘抽出了半截长刀。
陆慈唐顿时被那长刀反射的一抹寒光给闪瞎了。心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副队你应该把第五的刀也给缴了的!
乐正禹孽。根不保啊!
看热闹不嫌事大,刚刚搞完事的陆慈唐心满意足的端着营养餐离开了,等着看第五和乐正两个复姓之间没有相爱只有相杀的血战。
距离登陆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在这个注定焦躁的夜晚里,楚封瓷比其他几位倒霉人士要烦恼多了——烦恼的层次也要通俗多了。
帅球腹泻了。
楚封瓷充分享受到了一把当铲屎官的快。感,连羊涎都嫌弃无比的他,已经能够面不改色的给帅球擦屁股了。
天知道它啃了见鬼的迷之藤蔓都没啥事的铁胃,天天喂着精贵的茶叶,还喂出问题来了。
听见帅球叫唤的时候还是深夜,一向浅眠的楚封瓷立马就睁了眼,顺手去摸枕边的羊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