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迪轿车穿城而过,疾驰向城市西南方的山区。
在乡间小道颠簸一个多钟头,大军终于看到那熟悉的小山村,实在控制不住情绪,泪流满面。
“爹,娘,儿子对不起你们。”
大军悲痛之余无比自责,认定是自己害死父母,握拳使劲捶打方向盘。
村里。
大军父母居住的老房子外,聚集很多人。
老两口同时上吊,村里从未发生过这种事,以至于人们议论纷纷。
屋门前拉起了警戒线,原本吊在堂屋房梁下的两具尸体已被人弄下来,法医正蹲在尸体旁,仔细检查着。
“爹……娘……”
大军的悲呼声,惹得在场所有人侧目。
“大军……节哀顺变……”
村长上前,想安慰大军,被大军一把推开。
其他村民见大军好似一头受伤的猛兽,慌忙挪步,为大军让路,看着泪流满面的大军冲到屋门口。
面对死亡都不曾低下高傲头颅的硬汉,瞧清楚双亲遗体,差点晕过去,颓然跪在屋门口,嚎啕大哭。
悲痛欲绝的大军边哭边以额头碰地,砰砰的响声,令旁观者心颤也心疼,很快他的额头就皮开肉绽鲜血流淌。
“大军,人死不能复生,你是你们老赵家的希望,千万得保重自己啊。”老村长又语重心长安慰大军。
另外几个老人也出言相劝。
大军置若罔闻,仍使劲儿磕头,这不仅仅是在宣泄悲痛,更是在自责、在悔恨、在惩罚自己。
“是我害了你们。”
大军哽咽呢喃。
人们看着痛哭流涕的大军,或摇头,或叹气。
“家属进来一下。”
法医喊大军。
大军这才停止磕头,掏出纸巾擦抹掉眼泪、鼻涕,尽力控制着情绪,艰难站起来,迈着沉重步伐走入堂屋。
“你的双亲是上吊导致机械性窒息,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与人搏斗的痕迹,初步判断是自杀。”
法医将初步尸检结果告知大军。
哭红眼的大军一愣,继而怒睁双眼,出手扯住法医衣领,大吼:“你放屁,我爹娘不可能自杀!”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