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军师此言差矣,地是士绅的地,作坊是士绅的作坊,跟那些泥腿子苦哈哈有什么关系?!”
杨帆呵呵了。
地主阶级的嘴脸真是让人恶心。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没有佃农种地,没有长工打工,江南士绅又如何赚取钱粮?”
“很显然,不是江南士绅养活了佃农和长工,而是佃农和长工养活了江南士绅。”
噌。
一直跪在地上的徐璠再也忍不了,站起身,冷声道:“杨军师,你到底是跟谁一伙的?一帮泥腿子苦哈哈,有什么好同情的,你为何要替他们说话?”
“他们一出生就是牛马,一辈子劳碌命,这是命中注定,不值得任何同情。”
徐璠很有优越感。
杨帆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
你特么还真以为自已是高质量男性呢。
徐阶也很愤怒。
杨帆竟然帮那些泥腿子说话,简直不可理喻。
可他见杨帆脸色阴沉,想起此番前来的目的,只能强行摁住内心的愤怒。
“杨军师,咱们还是谈谈宅院的事情吧,这是地契。”
“里边丫鬟小厮一应俱全。”
杨帆毫不客气收下,有意无意说道:“虽然我住不了几天,但总在胡宗宪的总督府待着也不是事。”
徐阶敏锐地捕捉到了重要信息。
“杨军师的意思是,很快就回京城?”
“不,太祖爷在京城也待不了多久,洪武朝还有一大堆事呢。”
砰砰砰。
徐阶的心脏如小鹿乱撞。
太祖爷很快就要走了。
他老人家一走,新政十之八九要夭折。
江南士绅很快就能度过寒冬,重建家园。
杨帆瞥了他一眼,呵呵笑道:“老徐,你是不是盼望着太祖爷赶紧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