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思考许建州这么说的意图。
许建州放松自己的肩膀:“只是没想到最后让我们翻车的是符子西,这个小崽子从小养在焦文波眼皮子底下,居然看走眼了,呵呵!这样倒是证明焦文波棋高一着。”
“他都死了还赢什么。”
“他的三个儿子,一个放养,一个自己养,一个交给我养,自己养的那个最狠。”
“你和焦文波在搞实验?”
“算是吧。”
“地下室那些专业书都是你的?”
“嗯哼。”
“当年把我调进市局也是你们的实验?”
“猜对了!不过你让我很失望。”
“……”ωWW。
连晋攥紧拳头,起身走了。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揍他一拳。
许建州在背后喊道:“我知道你马上就要复职,不过听我一句劝,你还是别做警察了,不然像我和焦文波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多,你又抓不到,岂不是浪费国家粮食。”
连晋站住:“这也是实验的一部分吗。”他居高临下打量许建州,“你自己都落马了又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从审讯室出来,他一直回想许建州的话。
觉得心里有些膈应。
便去找焦承铭。
这家伙得知自己要来见许建州,屁颠屁颠跟了过来,说要见识一下幕后大boss,结果被拦在监狱外面。
焦承铭倚着车门抽烟。
见他来了。
把烟一扔迎上来:“怎么样?”
连晋瞅了眼地上还未熄灭的烟头:“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
焦承铭无语地在烟头上碾了脚。
连晋把刚才和许建州的对话告诉焦承铭,后者一脸诧异:“我还以为他特意把你叫来是有什么秘密要交代,结果就这?”
“这还不够炸裂?”
“不。”焦承铭摇摇头:“虽然有点恶心,但仔细想想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
他点起了第二支烟:“焦文波在我小时候还算正常,估计很会隐藏,没表现出来,遇见许建州后才发现还有犯罪心理这门学科,这才开始钻研。但是呢他又不是专业的,把第一个实验品也就是我妈逼死了,于是想把我变成第二个,但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他怕我和我妈一样死了,就重新练了两个小号,一个自己养,一个给你妈,等你成年后作为观察对象扔给了许建州,这下逻辑理顺了吧。”
连晋诧异道:“你这么快就接受了?”
“不接受又能怎么样。”焦承铭狠狠吐了口眼圈,“我都这把年纪了,要是还像青少年一样脆弱,传出去都会被人笑话,那个姓许的要是还说了别的,你就当他放屁,平时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过度悲悯自己。”
连晋被他这套大道理说懵了。
这家伙观察力真强。
他搭着焦承铭的肩膀:“放心,我不会往心里去的,对了,我已经复职了。”
焦承铭拿开他的手:“没大没小,上车,我带你去泰国做马杀鸡。”
“什么鸡?”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