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公子在此,你动不了姑苏楼,且不说你区区靳右魁,哪怕你的主子亲自动手,又能奈我何?”
能奈我何四个字清晰可闻,甚至带着杀气,根本不是一个醉汉能发出的气势。
牡丹公子的狂妄,靳右魁一时被震住了,愣了好一会儿,进退两难。
见他犹豫不决,牡丹公子瞪大眼睛道:
“还不快滚?”
靳右魁抿着的嘴皮有些颤抖,那是压制冲天怒气的表现。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爹!”
牡丹公子的言行之猖狂,真是让人听得拳头梆硬!
此言一出,场面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不管是旁观的,还是对峙双方都一言不发,落叶可闻。
原本只是暗中博弈,但如今不管如何收场,许易这句话已经把这西城恶鬼给得罪死了。
靳右魁杀机渐露,最终行为却是与心理相反,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
“好!公子有气魄,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便一挥手,带着人退去。
靳右魁是什么人?那可是西城恶鬼啊,竟然也会服软?这根本不可能。
牡丹居士名头虽大,可目前为止,毕竟还是一介草民,在这姑苏城如何能与靳右魁抗衡?
在场的浪客们纷纷替牡丹居士感到担忧,觉得今天这出头鸟当得糊涂。却不曾想,如果今夜许易不在,这里在坐之人,有几个能活下来?
发生这档子事儿,客人们失去了玩乐的兴致,害怕之余匆匆离场。
打发走了靳右魁一帮人,许易就打算回府了,锤姑问了一句:
“小子,走夜路不怕遇到鬼吗?”
许易暂停脚步,眼睛微眯,知道锤姑意有所指,大概便是靳右魁不甘心受委屈,会设下埋伏谋害自已。
“道上的事,我劝你最好少听!”
“好,有种!”
果然,已经离去的靳右魁一行人脸色阴沉,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吃瘪。
要说打架吃了败仗也就算了,打不过别人只能认栽。但这次是被人三言两语直接呵退,心里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老大,我们不会真就这样算了吧?如今之事恐怕明天就会传遍整座城,说是柔弱书生一句话,吓退西城宵小鼠辈。以后不但没有威慑力,定是还会被人耻笑呀,大哥!”
靳右魁从出了姑苏楼开始就一言不发,直到身边小弟开始埋怨,他这才开口道:
“你小子第一天跟我?”
这猴脸小弟见靳右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立刻会意,阴险着点头,知道晚上还有大动作!
“老子从来不把书生放在眼里,尽管是什么狗屁天下第一谋士,在武力面前,一样是蝼蚁一只。
忌惮他,是因为没有摸清他的来历,而今夜这狗杂种出言不逊,管他是什么来头,今日必死!”
靳右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杆画满符文的小幡,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