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四个方向,堆满了透明的罐子,像泡葡萄酒一样,把婴儿的尸体泡着。这大概的数了数,起码有六百多个透明罐子,屋内也有浓浓的药味已经某种不知名的臭味。
杨飞龙经常见到尸体,自然而然并不感到奇怪。此时,在面前一个门帘走出一个打着赤脚,双手臂都有奇怪的纹身大叔走出来,他双手合十与杨飞龙打招呼,杨飞龙比僧人还尊敬这个奇怪的大叔。
大叔的脖子,手腕,脚腕,都挂着紫色的佛珠。最显眼的是,这大叔的脖子上不仅仅挂着佛珠,还有一块吊坠,类似于琥珀这样的吊坠。不过在泰国这种吊坠被称之为佛牌,与我们中国佛牌不一样的是,听说泰国佛牌里都是小孩的鬼魂。
“萨瓦迪卡!”这奇怪的大叔对我拱腰打声招呼。
“雷猴。”我用粤语打声招呼,伸出手用我大中国打招呼方式,可是这大叔一脸无知的看着我,一旁的杨飞龙打下我的手,小声的对我说道:“学我打招呼,这里是泰国,不是中国,这人不能简单,你刚刚也看见外面拿家伙的人了。”
我立马意识到危险的纯在,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拱腰笑道:“萨瓦迪卡!”
“你好!”这大叔用蹩脚的普通话打了一声招呼。
“您会说中国话?”我有点惊讶。
“一点点而已。”他回笑道。
“他是泰国出名的降头师,叫做哈辛,对他尊敬一点。”杨飞龙解释给我听说道。
“降头师?”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微微一笑,说道:“我他妈的还是茅山道士!”
“喂,你疯了!”杨飞龙推了我一把,说道:“这里是泰国,不是中国!降头师不是耍武功暴力的那种,是暗地里下个降头,你生不如死!”
“自打我跟着虾哥混,我就从来没有怕过死。”我说道:“外面几个保镖,无非手中有几把枪装什么大头葱?给我一把枪,老子毫无损伤的从这里跑出去,你信不信!”
或许,我这句话真有点猖狂了。哈辛一脸微笑的看着我,就好比如庙里的僧人看着我,庙里的僧人一股严肃的眼神。而这个哈辛降头师微笑中带着杀气,笑里藏刀。我手脚不自主的发抖,甚至感觉心脏跳的非常的快。
哈辛一步步的朝着我走来,伸手抓住我的手腕,笑道:“你这串佛珠很漂亮,在哪买的?”
我看着哈辛的眼睛没敢说话,生怕他下一秒会杀了我。
“在哪买的?”哈辛再一次问道。
“噗!”我张开嘴巴,口里吐出一滩淤血,心脏跳动得非常厉害,感觉这心脏想要从我的胸口跳出我的口中,我捂着胸口半跪在地,嘴里的鲜血滴落在地上。
杨飞龙扶我起来,紧张的说道:“快给哈辛大师道歉!”
我抹去嘴角的淤血,抬头看着哈辛,咳了一声,说道:“对…;…;对不起…;…;”
“很乖!”哈辛抚摸着我的脑袋笑道。
然后哈辛从旁边拿来一个透明的罐子,里面装有的是婴儿尸体,近距离看,这些婴儿的死似乎很不情愿,脐带都没有剪断。哈辛把透明罐子给打开,用一个小酒杯,倒入浸泡死婴的水,然后从他的衣服里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倒入进去。
用肮脏的手指搅匀过后,递给我笑道:“喝下去,就会好了。”
我肯定是拒绝这邋遢的玩意儿,你他妈的手指上厕所没有洗手对吧,从一开始见到哈辛,他身上一股臭味就已经让我受够了,何况泰国这边有时候几天不洗澡,他把手指伸进这水里,我怀疑有病毒!
“哈辛大师赐你神水喝,还不快喝!”杨飞龙劝着我。
我狐疑的接过酒杯,看着酒杯里棕色的液体,浓浓的臭味扑鼻而来。哈辛一脸微笑的看着我,那股杀意再一次的传透我全身,我咽了口唾沫,心想着降头师这职业无非就是中国的神棍而已,难道害怕他下毒?
小时候在村里,蛇酒,蜈蚣酒我都喝过,且听说婴儿的胎盘很补,这死婴酒应该喝不死人吧?
抱着这心态,我一口气喝下这杯酒。感觉很普通,虽说气味很臭,但是喝下去后,宛如白开水样,不痛不痒,不辣不酸。
本来新增跳动的很快,有一种难以呼吸的感觉。喝下这杯液体后,所有异常状态都恢复完好如初。
“你知道我下的白色粉末是什么吗?”哈辛问道我。
“毒药?”我问道。
“人的骨灰!”哈辛邪魅的一笑,然后对杨飞龙说了一句泰语。
接着杨飞龙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很补的!”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哈辛下的是人的骨灰!死婴泡的酒外加人的骨灰,这他妈的什么玩意儿?想吐,却吐不出,因为我喝下去的是没味道的,完全想象不出那种恶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