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党需要领袖,可是贝·布拖的遗书并不服众,蒙塔兹·布拖以比拉瓦尔改名违反部落传统为由,指责比拉瓦尔不是布拖家族的人,反对他成为人民党主席。”
“部落传统传承的思维根深蒂固,尤其是信仰和历史原因,不是时代进步能够一时半会改变的。”
张记打断阿里,说道。“这和宝石走私有什么关系?”
阿里接着说道。“你接着听我说。比拉瓦尔想要成为人民党主席必须需要布拖家族的承认,不是布拖家族成员,不可能成为人民党主席。”
“扎尔达里是总统,可是他的权利已经被限制,在人民党内部只有极少的支持者。”
“还有最要命的核导弹发射权,随着日期临近。扎尔达里也要将这一权利移交出去,这也影响他的威信。”
“哈基姆·阿里·扎尔达里是商人出身,曾任人民党副主席。扎尔达里和贝·布拖是家族联姻,贝·布托两次下台都是因为扎尔达里的贪污问题。”
“人民党内部对扎尔达里的态度可想而知。新一轮的权利之争,不仅是人民党内部争斗,也是党派之争。”
“政府打击恐怖主义,国内商业环境很差,贸易收入减少。想要在党派竞争中胜出,不仅需要政党的影响力,也需要大量金钱支持。”
“信德省的经济下滑,旁遮普省经济上升。布拖家族从政党实力到经济的持续向下,这绝不是一个好的标志。”
“旁遮普省的政党权利的影响越大,经济发展走势越好,对布拖家族来说是最不好的消息。排除军方和新兴党派的兴起,布拖家族最大的竞争对手谢里夫家族,你明白我的意思?”
张记点点头,问道。“谢里夫家族,主教也是谢里夫家族成员?”
阿里沉默一会,说道。“是的。伊姆兰汗·谢里夫,这一点,主教没有刻意隐瞒。”
张记自言说道。“布拖家族占据总统位置,政治上处于有利地位。谢里夫家族在政治上失势,却有更强的竞争力?”
阿里打断张记,说道。“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家族,乃至部落。你不知道他会爆发怎样的力量。”
“不过,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猜测。是否真的是这样,我们没有信息确认。也有可能是他们家族中的某一人或者某一些人的行为。”
“家族大了,枝繁叶茂,谁也不知道那一根枝干伸出墙来。”
张记叹一口气,说道。“不论如何,扎尔达里的手伸不过来,不影响到我做生意就好。”
“其他事情,尤其是政治,这是碰都不能碰的。就我这体量,别人一挥手,我就从人间消失。”
阿里难得宽慰道。“放心,只要你在西北边境省,你的安全不会有问题。”
张记想了想,对阿里的保证嗤之以鼻,想到新兴党派,问道。“西北边境省是运动党的自留地,这里是你们的大本营,你们对大本营有信心,可是,我可对你们没有信心。贝·布托都可以被自杀袭击,更何况是我一个小人物。”
阿里笑了笑,不再说话,集中精神开车。
车队回到别墅区,所有人下车确定安全,才让张记和冯军等人下车回到房间。
确定车队回到别墅区,一辆白色车缓缓发动,驶离别墅区。
早上,谈笑带着36的队伍,浩浩荡荡前去市政度,留下熬夜的人熟睡。
马尔丹市区一幢独立别墅,穆罕默德·尤里·普什图做完礼拜,起身走到院子里。
阴雨天气,空气湿漉漉的。
天气让穆罕默德不舒服,甚至有一点反感。
不单是对天气的反感,也是对院子里鼻青脸肿人的反感。
艾哈迈迪·克罗跑上前,说道。“穆罕默德,我们的货被一个中国人劫了,这是他的联系方式。”
艾哈迈迪将张记留下的联系方式交给穆罕默德,穆罕默德没有接纸条,轻轻看一眼纸条上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抬头看向远处乌云阴霾的天空。
“这里是合作伙伴的地方,交给他们处理。”
艾哈迈迪收起纸条,低头说道。“这群人受过严格军事训练,悄无声息解决掉我们外围,破门就控制我们所有人。怕就怕我们合作伙伴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