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丽追问道:“那为什么要起名叫‘太阳拳’?”
曾长生苦笑道:“你的生活是有多乏味?抽空去看看一部叫做‘龙珠’的漫画吧,答案就在其中。”
王雅丽嗔道:“我有时间都要修炼,哪有空看什么漫画……对了你后来拿出的法宝既然能困住夏青松,为什么还要冒这个险?直接用来困住夏青松,让我去拔剑不就好了。
曾长生略一停顿后说:“那其实也不是什么法宝,只是我师父生前亲手超的《金刚经》,上面有我师父配合经文留下的一个小法阵。我没先把它拿出来一是因为想留下做个纪念;二是因为那个法阵虽然可以困住更高修为的邪物,但是持续时间过短而且不能反复使用,一开始就拿出来的话,那就只能拔剑而没有机会攻击夏青松了。”
王雅丽:“原来如此,那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留下那些莲花标记的?”
“答案在这里”曾长生抬起脚,让王雅丽看自己的鞋跟:“这鞋的鞋跟……嗯……比较厚,所以我给它做了一些小改动——把中间一部分掏空,里面镶上硬弹簧,再把下面钻个管孔直通中间,加一个和弹簧联动的机关闸在管孔下方。只要弹簧受到一定力量的压力,下面的机关闸就会打开,最后再把需要用的法药填在中间被掏空的部分就可以了。我上楼梯的时候每一步都用力跺一下脚,就是为了布下法药。”
王雅丽沉思了片刻,恍然大悟道:“哦~~就是你穿了一双底特别厚的内增高鞋!”
“……你GET重点的能力跟这个胖子有得一拼。”曾长生指着谢宇飞无奈的说道:“好了,我能说的都告诉你了,该说说你的事了。”
王雅丽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缓缓的说道:“其实很多细节你都已经推测到了——当年我爹确实是受京华市政府邀请来处理这桩邪物事件,只不过当时他并不是因为实力不济才丢下宝剑,而是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受了暗算。”
曾长生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他又是中了谁的暗算呢?”
“不知道。后来我爹跟我说的情况是这样的——那时候我娘在怀我到7个月多的时候不知为何突然间歇性的感到全身剧烈疼痛。我爹遍请名医都没能找出病情的根源,最后只能在我娘发病的时候用自身的灵气注入到我娘体内,来帮她缓解剧痛,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将近2个多月。”
“这2个多月内你爹都没能找到一个帮手替他注入灵气吗?”曾长生问道。
“没有,我爹性情高傲,当时年仅25岁却已到达天师境初层修为,同辈之中几乎没有对手,他怎么可能请别人来帮忙。更何况那是他的私事,作为一派之主怎能因为自己的私事去损耗别人的灵气。”
曾长生:“那么后来呢?”
王雅丽:“这2个多月中,我娘发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我爹也因来不及休息所以灵气几乎耗尽,而就在京华市来人请他的前一天,我爹给我娘注入灵气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身体。”
曾长生:“是什么?”
王雅丽摇头说道:“我爹只告诉我第二天他便被京华市的人请去处理邪物事件。由于担心我娘的病情,所以他选择坐飞机去,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那栋楼去和夏青松交手。结果在交手时他发现只要自己调动灵气使用法术,他的灵气就会被某种‘东西’吞食而且自己的修为也被压制。最后没办法才把太清斩魔剑给舍掉换得脱身。”
曾长生喃喃的说道:“难道是它……”
“你说什么?”王雅丽问道。
曾长生:“没什么,你继续说吧。”
王雅丽继续说道:“我爹嘱咐京华市政府一定要把那栋楼的窗户封好,不要让别人进楼之后就匆匆回到了龙虎山。而他刚踏入山门的第一时间听到的就是……就是我娘预产期提前马上就要生了。可是因为她之前一直被怪病折磨,身体虚弱根本无力生产,而且现在又在发病,情况危急万分。我爹不顾一切的冲进我娘房中,把自己所剩无几的灵气全部灌入到我娘体内,终于使得我平安降生,可我娘她……她……”王雅丽说道此处已然泣不成声无法言语。
忽然曾长生站起身走到王雅丽身后,缓缓伸出双臂从后面将王雅丽轻轻抱住。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抱着她。而在一旁的谢宇飞竟也没再插科打诨,只是满眼欣慰的看着他们两人。
不知过了多久,曾长生感到怀中的王雅丽已然不再哭泣,便慢慢的松开手臂,拍拍她的肩膀之后回到自己的位置。
“如果你不想再提起这些往事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吧。我知道的已经够多了。”曾长生关切的说道。
王雅丽摇了摇头道:“不,这些事在我心里已经憋的太久了,我需要有个……‘贴心’的人来倾诉。既然我已经开口,就让我说完吧。”
曾长生闻言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娘在生下我之后只来得及看了我一眼便……便去世了。我爹当时伤心欲狂,可在看到我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把我裹起来,然后威胁在场接生的医护人员让她们说生下来的是个男孩儿,并当场给我起名——张胜男。”说到此处王雅丽自失的一笑然后继续说道:“奇怪的是,之后我爹对于把太清斩魔剑丢在何处却只字不提。由于我娘新丧,又加上几位前辈长老的全力维护,龙虎山其余众人对于我爹丢失镇派至宝的事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不了了之。而我也在龙虎山度过了最快乐也是最性别‘混乱’的十年。”
曾长生问道:“这十年间没人对你的性别产生过怀疑吗?”
王雅丽摇头道:“不知道,可就算有也没人敢对‘少掌教’动粗来确认吧。不过随着我身体的发育,这种事早晚也会瞒不住的。所以在我10岁那年的一个深夜,我爹让我喝下一碗药之后我便昏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然身处龙虎山的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