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二层的玻璃窗户应声而碎,一道人影从后面跳了下来,仅仅几个起落便到了那人的旁边。
从窗后跳出的人同样是一身黑衣(紧身的黑色皮衣),头戴蓝色恶鬼面具。但是从身材上明显可以看出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身材相当不错的女人。
“呀呀,我以为你这分坛‘第一’供奉不需要我们这些二流供奉帮忙呢。”那名黑衣女人满是嘲弄的口吻对那人说道:“你把我暴露了,就不怕行动失败之后坛主怪罪吗?”
“哼,咱们作为教中供奉,身份和坛主相等,你少拿他来压我。你也不用在那里埋伏了,我看进来的也就是眼前的这几个。你辅助我收拾了他们就算完成任务。”那人以命令的口气说道。
“哎呀呀,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命令我呢?算了,就当我是敬老,帮你一次吧。”那黑衣女人说罢手指掐成兰花状轻轻一弹,一抹淡粉色的烟气便从她的手指中悠悠的散出并向曾长生所在的位置飘来。
曾长生看到这片淡粉色烟气之后眉头微皱,一把拉住王雅丽转身便跑。
“哎呀呀,小帅哥怎么连招都不接就跑了?快回来让姐姐好好疼你一下。”那名黑衣女人极尽魅惑又甜又腻的说道。
“谁要你这老女人疼!破!”正被拉着跑的王雅丽忽然转身抬手,一道掌心雷便打向黑衣女人。
“啧啧,吃醋的女孩不好惹啊!”黑衣女人边嘲笑王雅丽边再次屈指一弹,又一道淡粉色的烟气从她的手指中散出,护住了她的全身。
“啵”的一声过后,掌心雷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竟被这淡粉色烟气“吞”掉了。
此时曾长生也停住脚步转身对黑衣女人说道:“我以为‘红拂派’早在15年前就被伏魔榜的在榜高手联手剿灭了呢,没想到还有你这样修为的漏网之鱼。”
曾长生的话似乎触到了黑衣女人的逆鳞,她本来甜腻的语气直转为冰冷:“哼,本姑娘原本看着你长得帅,想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呢。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先拔掉你的舌头再砍断你的双手,让你好好知道多嘴的下场!”
然而就在黑衣女人准备再次发难的时候,医院外面正东的方向突然升起一道烟火,在空中炸开。一个金色与红色混合的“辟邪”字在漆黑的夜空中闪耀了一下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青青姑娘快停手,咱们撤!”一直站在棺材上的那人看到烟火后急忙对黑衣女人说道。
“哼,青青也是你能叫的么?我偏不走又怎样!这人识破了我的身份,不能留他。”黑衣女人不屑的说道。
那人见劝不住黑衣女人也没再多言,翻身跳下棺材,手中铃铛疯狂的摇动,那只本来已经被阵法破坏的几乎成为一滩“烂泥”的绿毛僵尸竟然凌空跳起,两个起落之后便“撞”进了棺材,而那棺材盖也在同时自行从地上立起,贴在了棺材上。
那人将铃铛插到腰间,右手按在棺材上,一只巨大的幽冥鬼手瞬间便将整个棺材抓住:“臭小子,咱们回头再见,那时候就是你的死期!”说完他便抬手将棺材举过头顶转身向西跑去。
“哼,这种胆量也配自称是分坛第一供奉。”黑衣女人不屑的说道:“算了,就再让你这小帅哥再多活几天。本姑娘以后再来拔你的舌头!”说完她竟对曾长生做了一个飞吻的收拾然后便向北跑去。其速度之快令人胆寒,几个呼吸的时间便不见了踪影。
“怎么就让他们跑了啊?”王雅丽见曾长生并没有半点要阻拦的意思,愤愤不平的问道。
曾长生闻言淡淡一笑问道:“咱们能打过他们吗?”
“打不过也能拦住他们一会儿吧,看他们着急逃跑的样子,肯定是他们的克星要来。”王雅丽不爽的说道。
“所以咱们也得赶快走了。”曾长生忽然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之后便抓住王雅丽的手向医院的南墙跑去。
王雅丽边跑边问道:“哎!你不管李队长他们啦”
曾长生:“他们又不是傻子,肯定会跟过来。”
曾长生跑了一会儿来到一间单独的房子前便停了下来。接着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王雅丽在房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一阵机器的轰鸣声紧接着整栋医院的大楼又重新亮起了灯。
等曾长生再次从房子里出来时候李队长也拽着谢宇飞赶了上来。
“呼呼~我说兄弟,你下次再跑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说一声,我这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谢宇飞大口喘着粗气说道。
“我觉得就算提前告诉你,结果也是一样。”曾长生看了一眼房子后面的矮墙说道:“这里是医院的南墙,咱们翻出去。”说完双腿微一用力便跳了出去。
接着王雅丽也跳上了墙头,从上面翻下来。然后就听到墙内的谢宇飞念道:“厚德载物,泰山镇魔。坤者化生,土灵护身。起!”然后就见谢宇飞和李雨田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托着一样,从墙后面升了起来。
谢宇飞踩在自己做的“土墙”上得意的迈到墙头上笑着说道:“怎么样!我现在有些作……唔~哇~”不等谢宇飞自夸完,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身体晃了两下便一头往墙下栽倒。
一旁的李雨田赶忙将谢宇飞扶住,同时曾长生也跳上墙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仔细检查起来:“还好,没有大碍。李队长您先下去。咱们站在这上面太容易被看到。”
李雨田利落的跳下墙头,在下面与王亚丽一起托着谢宇飞和曾长生配合着小心的将其顺到墙下。
“呼~这家伙再不减肥我下次一定不管他,可累死我了”安置好谢宇飞后王雅丽边擦汗边说道。
“好啦,李队长麻烦您把警车叫到这边来吧,我们不方便再进到里面。”曾长生再次确定了一次谢宇飞的情况后,对李雨田说道。
一旁的王雅丽突然好奇的问道:“我说秃子,看你这么慌张,到底是在躲谁?”
曾长生看着王雅丽莞尔一笑说道:“该躲的不是我,而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