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也有失误的时候!”唐敬拿着打魂鞭得意洋洋的走进别墅说道:“好不容易从我手中抢走的打魂鞭竟然就那样放在门口,而且为了那两个人你竟然把自己的三魂和法宝相连。也好,老夫也懒得抽你,搞不好还打坏了你这副好皮囊。现在老夫只要打碎这钟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曾长生懒得答话,只是后退几步站到了黄铜钟的保护罩前面,防止对方再次袭击——由于自己的三魂和护身金钟建立了联系,曾长生不必再分神维持保护罩,但是也正和唐敬说的一样,只要黄铜钟被攻击,自己的三魂同时也会受到冲击和伤害。
唐敬见状越发得寸进尺,单手掐诀迅速召出几只双角鬼从各方向冲向保护罩。曾长生连忙将正面冲来的三只双角鬼打死,但却无暇顾及其它的双角鬼。保护罩被剩余的双角鬼以自杀性的撞击接连击中,曾长生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三魂激荡。
虽然双角鬼撞到保护罩上都会化成黑晶飞散,但是唐敬没有一点心疼的意思。指决变化连环,各种鬼奴相继而出,疯狂的往保护罩上撞去,其惨烈程度堪比神风特攻队去撞米国的战舰。一旁常美凤也开始行动,双刀连舞缠住曾长生,让他无暇保护黄铜钟。在几轮“狂轰乱炸”之后,曾长生已然开始意识模糊,行动渐渐迟缓。左臂、后背接连中招,被常美凤划开了两处伤口。
就在曾长生命悬一线的时候,从别墅外忽然传来了一声怒吼:“住手!”接着一人率先冲进别墅,将一把手枪顶在唐敬的后脑上。接着另一人也随之跑进别墅,径直走到唐敬的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唐老先生……那两人……那两人不能杀!”
来人正是李江和小赵。由于小赵“控制”住了唐敬,所以众鬼奴和常美凤也暂时停止了攻击。而曾长生则一下倒在了地上,不停的大口喘气。
“李副师长,我唐某人做生意,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吧?”唐敬看着李江冷冷的说道。
李江异常客气的说道:“唐老先生,想必您也看出来了,那个男孩跟……跟我有关系。不管是谁请您来的,花多少钱,我出双倍,请您高抬贵手,放了他们两个。”
“哼。李江,我知道你很有钱,在军队里也有点权力。不过就凭你让人用枪指着我,我就该要你的命!不过念在你和我有点交情的份上,我饶了你。只是我唐敬做买卖有规矩——就是接手的生意不会中途放弃。那个男孩的命我要定了。你要想报仇,找我也行,找给我钱的那个人也行,只要你能下得去手。哈哈哈哈……”唐敬干笑两声之后突然大喝一声,一只鬼奴从小赵的身后凭空冒出,张口喷出一团鬼气瞬间将小赵裹住。被裹住的小赵连多余的反应都没有就直接昏倒在地。
李江见状用几乎哀求的口气对唐敬说道:“唐老先生,您就高抬贵手吧!我给您三倍,不……四倍的价钱还不行吗?”
“滚开”唐敬不耐烦的伸手将李江推开,往前跨出两步挥动鞭子向黄铜钟的保护罩抽去,同时其余众鬼奴也随之再次撞了过去。
忽然,躺在地上的曾长生一个挺身奋然站起,接着伸手将黄铜钟上自己写下的卍字抹掉。保护罩瞬间消失,曾长生一把拉住失去保护的母子二人向墙角躲去。
唐敬先是一愣,接着向常美凤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去攻击母子二人。可就在常美凤刚迈出一步的时候,曾长生伸手往地上一抓,数条鱼线拧成的“绳子”出现在他手中,接着用力一拽,一连串的碰撞之声从别墅的客厅四周响起。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曾长生就站起身挡在母子面前,双手合十开口高声念道:“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往生咒!”唐敬高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接着别墅客厅内的多个地方接连不断亮起了金光。随着曾长生不停的念咒,金光越来越盛,竟然在客厅中央交织成一片光网,把唐敬和常美凤困在了其中。
被困住的唐敬还好,并没有受什么过多的影响。可作为鬼尸的常美凤已然无法承受弥漫在屋内的佛光,痛苦的哀嚎起来。
唐敬先招手收回了众鬼奴接着迅速扫视了一圈屋内——发现屋内早就放好了几尊佛像、菩萨像以及佛珠、木鱼等法器,只是之前被木板等物巧妙的遮住没被发现,直到曾长生将遮挡物一齐拽倒。他恶狠狠的对着曾长生说道:“原来你早就埋伏好了!”
曾长生此时只是对他淡然一笑,然后继续加紧念咒。屋内的佛光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一齐向常美凤所在的位置集中而来。常美凤越加的痛苦起来,双手不由的抱住自己的脑袋,在地上来回翻滚。
“敢对她下手!小子,我要你的命!”唐敬怒喝一声,提着打魂鞭向曾长生冲来。曾长生对唐敬的行动视而不见,只反复不停的念着往生咒,催动屋内的佛光“攻击”常美凤。
就在唐敬的打魂鞭快要可以碰到曾长生的同时,王雅丽忽然打碎玻璃从屋外跳了进来,用手中的太清斩魔剑挡住了唐敬。
唐敬见有人支援先是一惊,但却不及细想,仍旧挥鞭打向曾长生。
“咔嚓”
一道剑光闪过,唐敬手中的长鞭就被王雅丽斩成二段。
见宝物被毁,唐敬心中一痛,但也没有失去理智,立时向后一跳双手飞速掐诀再次召出一众鬼奴。可鬼奴被召唤出来的同时就被佛光攻击,齐声哀嚎起来,修为稍差的立时便化成黑晶飞散消失。
唐敬并没有半点怜惜,强行控制众鬼奴飞到常美凤身边替她挡住从各处射来的佛光。而王雅丽也并不上前阻拦唐敬,只是用太清斩魔剑不停的斩杀鬼奴。
很快,一批鬼奴就被消灭得所剩无几。唐敬此时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曾长生的用意,怒喝一声说道:“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你竟还自称是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