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书低头,只见少年衣服上全是血,应当是流了很多,但颜色确实是有些淡,外面黑,她先前没看清楚。
既是那个药人,那也就是说他后背上有兵器图?
那些黑衣人捉他是为了兵器图么。
“不过既你将他救了回来,若是被别人发现,我们都会有危险,当然,师傅有办法暂时将他后背上的兵器图隐藏,至于他身上的药味,你应该能寻个药压下吧。”
天山老人认真的想着,而那少年忽然又变的不安,抓住了白锦书的衣角,生怕她将自己赶走。
“莫要怕,我不会赶你走的。”
少年睁着一双懵懂宛若幼兽的眼睛,不知为何,白锦书就是说不出让他走的话,况且他是个药人,江北的疫病或许需要他。
她不是个好人,这少年也确实对她有所帮助,她留下他,也会护住他的。
“师傅,一会我还有事,不如师傅帮他洗澡吧,我知道师傅对他是好奇的,但师傅可不要欺负他。”
白锦书安抚了一下少年,看向天山老人。
天山老人不悦的撇嘴,但乖徒儿都开口了,他也不能拒绝,他曾立誓,若是有朝一日自己有了徒弟,可是要对人家好的,更何况他徒弟还是个女娃娃。
“好吧,老夫不会伤害他,不过别的要依着老夫来。”m。
天山老人傲娇的出声,白锦书点头,又安抚的摸了摸少年的头,盯着他的脸,见他确实生的秀气俊美,低低的道:
“我给你起个名字可好,就叫白燃如何,你就好似一张白纸,没有被世间的肮脏沾染,希望你可以一直无忧无虑,做你自己。”
“好。”
白燃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名字,慢慢的笑了,他本就生的好,这么一笑更是俊美不凡,若不是个傻的,只怕出门都会被小姑娘追着跑。
“主子,饭菜来了,属下已经让店小二烧好水了,一会便可以给他洗澡。”
风雪端着饭菜又走了进来,门外,店小二也跟着一起来了。
“不用店小二帮忙了,师傅帮他洗就可以了,你守在外面,我今晚有事,我不喊你,你莫要回去。”
白锦书起身,白燃见她起来,也想要跟着一起,但白锦书微微摇头,白燃又坐下了。
“是。”
风雪看着少年如此听话,也惊奇的很,应声道。
“我先回卧房了。”
白锦书说完,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客栈三楼的卧房中,白锦书坐在桌子边,她只燃了一只蜡烛,窗户微微开着,不断有风从外面吹来,烛光忽明忽暗,衬的室内朦朦胧胧。
忽的,一阵冷风席来,蜡烛险些被吹灭,白锦书不紧不慢的挑了一下灯油,烛光恢复,可室内却多了一道人影。
这大晚上的,只见那黑色的人影站在窗边,身影高大,似还带着一股森冷之意。
白书锦眉眼淡淡,似乎并不意外有人会出现,更没有任何害怕。
见白锦书如此一副模样,忽律邪眼中的神色越发玩味,他转动着食指上的戒指,慢慢往烛光处走去。
越来越亮,也将他手上带的戒指照的更清楚,那是一枚狼头戒指,凶残无比,却也象征着草原霸主的身份。
“呵,你是孤见过的第二个如此聪慧之人,真是有趣的很。”
阴柔又带着无数冷意的话在耳边响起,白锦书慢慢抬头,对上了忽律邪的眼睛。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