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不容辞。”金祥瑞拱手应声,接着走到书案前,洋洋洒洒写下了控告曹州知府杀良冒功的供词。
接过金祥瑞写下的供词,房遗爱朗声一笑,正要开口,却听门外突然想起了一阵脚步声。
“老爷,府衙来人了。”
听到衙役的禀告,房遗爱连忙将供招藏在腰间,与谢瑶环对视一眼,眸中满是机警之色。
金祥瑞眉头攒簇,小声问道:“来的是谁?”
“启禀太爷,门外的乘轿上写曹州知州,想来轿中应该就是知州大人了吧?”
得知蔡少炳前来,房遗爱剑眉攒簇,心想,“真是一个阴魂不散的老狐狸,这么快就闻着味追来了!”
得知蔡少炳到来,房遗爱摇头苦笑,喟然一叹,“属狗的,鼻子真灵。”
“都到这般田地了,还有心耍笑。”谢瑶环轻笑一声,啐道。
见蔡少炳已经到了县衙,房遗爱索性开门见山,对站在一旁愁眉紧锁的金祥瑞道:“县尊,开门吧,本官出去会会老朋友。”
“大人,那可是曹州知州啊。”金祥瑞一双豆眼满是忧虑,显然是惧怕曹州知州的权势。
房遗爱冷哼一声,眸中诡谲一闪而过,“本官还是曹州通判呢,论官阶与他一般大小,论职务他不过是个知府副手而已,怕他作甚!”
“全凭大人做主。”金祥瑞拱手卖了一个乖,接着快步打开房门,还没等他来得及请房遗爱移步,一脸阴沉的蔡少炳便已经到了门前。
见金祥瑞神色慌张,蔡少炳正要开口,一股酒气登时窜进了鼻子当中,“起开!当值时候怎敢喝酒!”
金祥瑞虽是进士出身,但在考成县两年早已消磨了斗志,今天一连被两位上官训斥,哪里还敢做声,赶忙闪到一旁,恭恭敬敬的将蔡少炳请进了房中。
进到正厅,见房遗爱和谢瑶环站在一旁,蔡少炳陡然换上一副笑脸,拱手道:“房兄,嫂夫人。”
在说到“嫂夫人……”三个字时,蔡少炳目光对着谢瑶环细细打量,眼中寒芒稍纵即逝。
谢瑶环忍着厌恶,对蔡少炳蹲福见礼,接着站在房遗爱身侧,神色冷淡的不再言语。
“蔡兄,这大老远赶到考成县,莫非是来办理公务的?”房遗爱拉出一张木椅,让谢瑶环坐下后,也不理会站在一旁的蔡少炳和金祥瑞,自顾自的又拉出木椅,端坐在了茶桌前。
蔡少炳受到轻慢却也不恼,坐在二人对座,含笑道:“并非审理公务,特地来请房兄回府的。”
“哦?请本官回府?莫非有什么要事不成?”说着,房遗爱话锋一转,冷笑道:“蔡兄怎知我到此处?莫非在房俊身旁安插了探子?”
“房兄,此话万万说不得,小弟昨天过府去到贵府寻找兄台,是听尊夫人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