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就听门外黑牛喊道“天翊哥,俺吃好了!要不俺们现在去看看俺娘?”
“哦,你稍等一下,俺这就来!”吴天翊一听连忙应道,就开始整理起那些图纸。
这时在外面的桂兰拉了拉黑牛的衣袖,小声问道“哥,天翊哥咋说‘俺’不是‘我’啦?”
“嘿嘿,俺天翊哥说啦!他现在是咱陈家村人,不说‘我’改说‘俺’啦!”黑牛憋着笑应道。
“天翊哥是俺陈家村人啦!”陈桂兰小声说道,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心中暗暗窃喜。
这时就看吴天翊已经走了出来,他笑着对陈桂兰说道“桂兰妹子,俺妹就交给你啦!俺看完就回来,如果她醒了,你帮她梳洗一下,顺便让她把早饭给吃了!”
“嗯,天翊哥,你放心去吧!妞妞俺会照顾好的!”陈桂兰开心地应道。
“走吧!”吴天翊对着黑牛说道,就率先走了出去。
“天翊哥,你真能治俺娘?”黑牛边跟着吴天翊边问道。
“俺也不知道,得看了才能确认能不能治!咋啦,还不相信你哥俺呀!”吴天翊笑着戏谑地应道。
“信,俺天翊哥是啥人?你说能治就能治!”黑牛那彩虹屁马上又拍了上去。
吴天翊拍了拍黑牛,笑着加快了脚步!他想着得赶快看好,回来好照顾自已那小不点。
很快吴天翊就跟着黑牛来到他家,这是啥?这能住人吗?吴天翊站在院外被眼前的这座茅草屋给惊呆了!
屋顶覆盖着层层叠叠的稻草,但在风雨的侵蚀下,有些地方已经露出暗黑色的木梁,漏雨的痕迹斑驳可见。
屋檐低垂,四周用几根竹竿支撑着,以防被风吹倒。屋子的门板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颜色,裂痕纵横交错,缝隙间透进丝丝光线。
虽然这段时间吴天翊已经这破落的村子那些破茅草屋已经司空见惯了,可是黑牛家的这茅草屋也忒破了吧!
黑牛似乎也没察觉什么不对,只是招呼着吴天翊进去,这时就听屋内一个咳嗽声!
随即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阿牛,是你吗?你不是去帮杨婶她们了吗?咋又回来了?”
“哦,娘,俺带天翊哥来看您啦!”黑牛大声应道。
这时就看一个小男孩跑了出来,他一看到吴天翊顿时愣住了,他怯生生的站在那里。
原本还很兴奋的样子,一下把头低了下来,两只小手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黑牛赶忙介绍道“天翊哥,这是俺弟二牛!”说完对着那小家伙喊道“二牛还不叫天翊哥!”
“天,天翊哥!”那小男孩有些腼腆地小声叫道。
吴天翊看到这身上还穿着估摸是黑牛传给他的衣服,不仅破还他妈的大,总感觉咋看得怪怪的。
他衣服的袖口卷到了肘部以上,估摸着是怕拖在地上吧!衣服的腰身和裤腿都太长了,衣服原本的颜色已经难以辨认!
衣服上布满了补丁,有些地方甚至补丁摞补丁,吴天翊看着也不知道怎么说!
只是走了过去摸了摸这小男孩的小脑袋,笑了笑说道“二牛是吧,有空到俺家跟妞妞妹妹玩好吗?”
跟黑牛一比,真的看不出这两人是兄弟!这孩子真的太瘦了,不过他的眼睛还是很大,他偷偷瞄了一下吴天翊又赶快把小脑袋低了下去,看起来怪好玩的。
说完吴天翊就跟着黑牛走进屋里去,这时就看到一个妇人静静地半卧在一张破烂不堪的木床上,旁边放着昨天黑牛拿过来的布,好像是经过裁剪后做到一半的衣服。
她面色苍白如纸,伴随着一阵阵咳嗽声,喘着粗气,眉头紧皱,仿佛在痛苦中挣扎。
她那原本已经是深凹的眼睛,现在更被疲倦所笼罩,她看到吴天翊走了进来,挣扎着想爬起来!
吴天翊赶忙上前将她轻轻扶住,轻声笑道“婶子,您躺好,俺帮您看一下!”
说着就开始帮她检查了起来,发现她咳而无力,痰白清稀,面色苍白,气短懒言,自汗畏寒,舌淡嫩,边有齿痕。
又帮她把了一下脉,发现她脉细无力,这就是在中医上说的“咳嗽病”或“哮病”,也就是前世西医所说的“支气管炎”而导致虚弱和长期卧床。
吴天翊想了一下,这应该是气虚导致的咳嗽属于内伤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