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白月笙便道:“靖国公府上那边怎样了?”
战狂回道:“属下一直让人盯着,梅世子没有直接回国公府,而是带着玉海棠出了城,靖国公知道梅世子带走了玉海棠,便也派人跟了上去,属下瞧着,今晚之前,玉海棠必定会落到国公爷手上。”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梅弈宁的那些心思,他们都猜到了几分,何况是梅弈宁的亲生父亲,靖国公呢。
白月笙道:“沁阳王府那边呢?”
“沁阳王府那边还算正常,王爷没出过府,下面的人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筹办王妃的……丧事了,若说有什么不同的,那便是梅世子离开之后,润福管家派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奴才,前去早就破败的楚家祠堂,拿了一些祭奠的东西过去……”
白月笙忽然皱眉,“可派人跟着了?”
“嗯,一直派人盯着呢,现在应该刚到那里。”
白月笙立即起身,“现在就走。”
“是!”
战坤和战狂两人跟了上去,走出寒月轩之后,白月笙吩咐道:“战狂留在府上听王妃调派吧,战坤随我前去就是。”
战狂躬身,“是,属下明白了。”
战狂目送白月笙和战坤策马离去,并不敢耽搁太久,直接到了水阁,意外的是,蓝漓正坐在小书房内认真的写写画画着什么,着实是让战狂愣了一下。
不是说……睡了吗?
但他是下属,这些事情本不是他能过问的事情。
战英伺候在蓝漓的边上,她出自战阁,是战阁七星之一,能耐不比常人,写写画画的事情也是难不倒她的,但是瞧着蓝漓写的那些东西,她也是着实有些纳闷。
小半个时辰之后,蓝漓忙完了手底下的事情,家轩从外面回来,带着冰兰来给她请安。
最近这段时日,孩子时常在跟前,蓝漓心情好了,身子恢复的也快,并不像以前那么疲累,和家轩说了会儿话,留孩子们用了些下午茶点,到底也是小孩儿心性,又拉着冰兰出去玩去了。
蓝漓瞧着孩子的背影,眸间带着淡淡笑意,“战英,你去把这些交给柴宁,让他认真办好。”
战英接过蓝漓递上来的信封,“是,现在就送去吗?”
“现在就送去。”
“好。”
战英将信收好,出去的时候交代战狂密切留意水阁一切,不能出半点差池。
战狂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守在水阁廊下。
蓝漓坐在窗口瞧着外面画廊小那些常年不败的绿植,忽然问道:“阿笙是去忙沁阳王府的事情了吧?”
战狂愣了一下,意识到蓝漓是在和自己说话,当即应道:“是。”
蓝漓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沁阳王不是个蠢的,他想护住玉海棠,却偏生还能让梅家的人把玉海棠带走,必定是有什么后招能扼住太后和梅家人的喉咙,你说……会是什么?”
战狂一时无话。
“会不会是……先帝留下的什么信物呢?”蓝漓轻挑眉梢,云淡风轻的道:“比如……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