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时期,你不赴凉州,而至我这扬州作甚!?”
宇文智及神色微眯,看着面前的元惠仁,轻笑道:“怎么?元兄如今见得我宇文家落难,便不复相认了?”
随着宇文智及这么一说。
元惠仁摇了摇头:“智及兄,你知我不是此意。”
“如今非常时期,兄不蛰伏,若再次触怒于陛下,后果不堪设想啊!”
对于元惠仁的劝谏。
宇文智及这边,却是并不在意。
“杨广如今自身难保,还管不了我宇文家,元兄你就放心吧。”
元惠仁瞪大了眼睛:“智及兄……你!”
很明显。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
宇文智及竟然是敢说出如此的大逆不道之言。
而宇文智及这边,神色如常,直接道:“行了,元兄,我就明说了吧。”
“如今你还看不出来?那杨广为了对付吾等门阀世家,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却是忘了,昔日他杨家能坐这江山,还不是有吾等在背后襄助?”
“此番,却是如此过河拆桥。既然他不仁在先,怎么能怪吾等不义?”
直到现在。
元惠仁哪里还不明白些什么:“智及兄……你们宇文家!”
“想要造反!?”
而宇文智及抬头,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元惠仁,说道:“不是造反!”
“而是把我们曾经的一切,都拿回来!我宇文家,乃是昔日北周宗室!而你们元家,亦为西魏之主!这天下,他杨家坐得,为何我们两家便坐不得?”
虽然元惠仁很想说,当初他们宇文家的北周江山,其实是夺了他们元家西魏的……
但是。
随着大隋建立过后的一系列的清洗。
现在还存在着的元、宇文两家的人,其实都是当初的支脉。
所以,那些恩恩怨怨,对于他们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元惠仁依旧是战战兢兢,缓声道:“智及兄……我这个人胸无大志,胆小畏事,怕不能如兄所愿了。”
“我看,智及兄你,还是另择他人吧……此事,我元某权当作不知道了。”
然而。
随着元惠仁这么一说。
一旁的宇文智及却是冷眼相望,语气也是瞬间沉了下来:“元兄,你可不要忘了,你能做这扬州刺史,可是我宇文家在背后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