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毓沉吟片刻,取纸着墨,下笔有神,待字迹稍干便将密信折好递给墨荀,“即刻传去北胡。”
墨荀眸光微动,上前接过密信,“是,属下这就去办。”
大军调动,牵一发而动全身,长生和苗千机等人也纷纷告辞退出营帐。
“咳咳……”
几人一出营帐,便听见里面传来按捺已久的咳嗽声。冰雪裹挟的寒气丝丝入骨,这几日日日住在冰雪堆里,便是身强体壮的武者也有些受不住了,更别说身子本就‘羸弱’的谢灵毓。
苗千机轻叹了一声,“情爱这东西真真了不得,公子何曾这样过?瞧着连病都不敢生。长生,可得看紧点,别让公子病倒了。”
长生却仿若没听见,冷着一张脸转身走进了风雪中。
“诶!”苗千机气得直跺脚,“我怎么又惹着他了?!古域之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他怎么看我还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红绸并未接话,盯着长生的背影若有所思,难不成长生知道了苗千机利用他成为祭品一事?
“哼咳咳!”
红绸想的出神,全然没注意身后的崔承业披着一件暗黑鎏金大氅,脸拉得比驴脸还长。
苗千机一时又没了火,对着红绸挤眉弄眼。
“……”红绸皱眉,回身看向崔承业,神情略有些不自然。
苗千机皮笑肉不笑,轻轻蹭着她的肩膀,附耳小声道,“等到了京安,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和这位崔家家主是怎么回事?”
红绸眼皮跳了跳,苗千机捂着嘴朝两人摆了摆手,便自觉走开了。
崔承业走上前,脸色铁青,“那个冰山脸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你盯着他看那么久!崔红绸,你现在可是有夫君的人。”
红绸木着脸,“什么夫君?那都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认。”
崔承业气得牙痒痒,上前攥着她的手,“翻脸不认人是不是?需要我提醒你吗?那夜你是怎么抱着我喊夫君的?”
红绸脸色微变,一把捂着崔承业的嘴,回头看向主帐,见里面之人没什么动静才大舒了一口气。眼看崔承业又要胡说,她只能黑着脸将人拽进自己的营帐。
谁料这油泼子蹬鼻子上脸,一入营帐便将她压在熏炉上,不待她反应手就滑了进去。
红绸倒吸了一口凉气,崔承业的手段她是领教过的,哪敢由他乱来,但崔承业又是个脆皮,红绸担心自己失手将人打出个好歹,拉扯间两人翻滚在地。
崔承业不知何时解下了身上的大氅,包着红绸将她压在身下。
“你怕什么?难不成你也看上谢灵毓了,所以才怕他知道我与你有首尾?”
红绸顿时沉下脸,“胡说八道什么?莫说我与仙仙是朋友,就算没有这一层关系,就凭公子对她的情意和她对苗域的恩情,我也断然不会有这自甘下贱的想法。”
这话一听就是动了怒,崔承业连忙示弱,“是是,是我昏说你别生气。我这也是气糊涂了,好红绸,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红绸别过脸,推着崔承业的肩膀,“起开。”
崔承业眼咕噜一瞪,抱着红绸的腰,“不要。咱们大婚之后你又是搬救兵又是救公子,如今还要帮他追女君。红绸,我跟着你来这冰天雪地都快冷死了,你快给我捂捂。”
腰间的束带不知何时就散了,一只手放肆蹂躏里面的春光。
红绸扣着崔承业的肩膀,声音逐渐变得奇怪,“我可没让你跟来,别……别弄……大军随时要……”
崔承业拉下肩上的手低头亲了亲,随即俯身亲吻身下之人的鬓发,诱哄道:“不弄不弄,我就亲亲,你别拧,担心伤着自己。你我已经是夫妻了,夫妻一体你在哪我就在那,眼下如此,往后亦是如此。”
没有那个女子能受住这样的情话,何况说这话的人又是心动之人,红绸便遂了崔承业的意思任他撩拨轻吻,但解了束带褪了罗裙,崔承业却愈发得寸进尺,最终还是一偿所愿拉着身下之人一起荒唐共赴沉沦。
红绸的身子一点一点被染红,眼尾挂着湿痕,晃荡间风情无限却又带着无声控诉。
崔承业不知餍足抵着她的额头,吻着她的鼻尖,“都说了,你在哪我就在哪。”
“……”
红绸简直要被这淫虫气笑了,原以为这是句情话,不想竟是句荤话。
果然,就不能对这小淫虫有什么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