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李瓶儿打量了片刻,就在她似有所觉的时候,武凯忽然吩咐道:“法海,今天你的俗讲也别停,好好宣扬一下咱们打退梁山贼的事!”
“师父,这您就放心吧,我保证让听到的人,个顶个如痴如……”
“还有!”
不等他说完,武凯又指着李瓶儿,道:“把他们夫妻两个的事情也一并讲讲,务必让所有人都觉得,她和花子虚和离,是逼不得已的选择!”
“啊~!”
法海还没来得及说话,李瓶儿已经惊呼一声,随即欣喜若狂的跪倒在武凯面前,叩头道:“多谢大伯成全、多谢大伯成全!”
她到是会顺杆爬,竟是直接把自己当成了武松的女人。
武松却是涨红了脸,也不知是怒是羞的跺了跺脚,道:“哥哥,这……”
“不用多说,过些日子你便娶她做妾——这事我你做主了!”
武凯却是半点都不给他推脱的机会,顺便还给二郎安排了新的任务:“你也别闲着,带人取一箱雷管和三支火枪,去把城门给我封锁起来,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出城门!”
武松看看李瓶儿,再看看武凯,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领着众僧兵开始忙活起来。
将所有任务都一一指派下去,武凯这才独自一人回了后院,坐在堂屋正中的太师椅上,沉吟良久。
他现在面临一个十分艰难的抉择——那就是到底还要不要去梁山落草。
在今天之前,武凯上梁山落草的想法一直就没动摇过,倒不是说他有多喜欢梁山好汉——实际上他一直觉得这‘好汉’二字,必须要加一个引号才对。
武凯一门心思想要去梁山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他对梁山的情况最为熟悉,现在既然已经成了杀人犯,当然要选个最熟悉的贼窝落草。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再过几年这长江以北,便要沦为宋金两国的战场了,若是武凯能在梁山上练出一批精兵,就算不能挽狂澜于既倒,起码也能退而自保。
所以他才一门心思想要去梁山落草。
不过……
今天这场意外,却让武凯开始迟疑起来,再怎么说,那也是几十条人命,还有赤发鬼刘唐的一张脸——虽然他本来就没什么颜值,可也许就因为这样,刘唐才更在乎自己的脸呢?
总之,去梁山落草的前途已经蒙上了一层阴影。
可俗话说得好,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武凯倒是从这场危机当中看到了一个机会,一个留在阳谷继续发展壮大的机会!
梁山贼虽然来去匆匆,闹出来的动静却一点不小,尤其是火烧衙门、劫掠官仓这两件事,绝对是地方官无法承受之痛,别说是那什么李县令,就算是东平府的陈太守和吴金贵,怕也要吃上不小的挂落。
更巧的是,武凯前些日子偶然听庞春梅提起过,说是吴金贵和陈太守年后便要调任高升了。
今天这事,可说是一头牵着李县令的脑袋,一头连着陈太守、吴金贵的前程。
所以武凯才让武松封锁了城门,又让灾民们满城宣扬自己抗贼的丰功伟绩,为的就是把这个消息暂时封锁起来,然后裹挟着这一城的民意,去h县令、太守、都监们谈条件。
至于梁山那边,虽然也会宣扬这事儿,可这贼人的言论,官府又怎么会轻易采信。
再说武凯也没打算完全隐瞒这件事,而是准备按照谈判结果,来制定一个三分假七分真的版本。
当然,手里光有把柄,捅不出去也是毫无用处,所以他又乾纲独断,硬让武松收了李瓶儿做妾——大名府梁中书的名头,拿到官场唬人,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而且武凯觉得自己的要求也不算高,只需要把杀掉西门庆、潘金莲、王婆等二十几人的罪名彻底洗清,就可以了。
成,则皆大欢喜;败,大不了咬牙去梁山。
总之,值得一试!
“老爷、老爷?”
武凯正琢磨着新的洗白计划,却听旁边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不耐烦的抬眼一瞅,却是庞春梅寻了过来——似她这等极有眼力的丫鬟,若非必要,肯定不会上前打扰自己思考。
难道又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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