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这一次开着面包车,带着陈二平去了护林村。
他们又一次找到了吴峰。
吴峰笑着说:“以前,一年就能见你两次,一次清明,一次重阳。今年还真新鲜,见你两次了。”
“今年不是跟了一个工程吗?没雇到人。”
“来村里雇人,你想都别想,春种都忙着嘞。”
“咱老同学呢?”大龙又接着问。
“现在想起老同学了,平时想啥呢,连个招呼都不打。”
大龙是故意这么说的,听到吴峰这么说,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我不是走的年头多,都不认识了吗?”
“咱们那年二十几个同学,从光屁股长大上到五年级,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你真牛。不过,咱别说那没用的,老朋友也帮不了你,现在谁也不信任房地产。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别找工人了,三千一个大学生,保准比招工人便宜。”
大龙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陈二平。陈二平也是迷惑的表情,如果大家都认识大龙,那事情的本质就不一样了。
没有人篡改记忆,陈二平只是根据时间推断出事情的发展符合某个逻辑,但并不代表符合逻辑就是正确的。
现在要做的就是了解真相。
……
“吴村长。”陈二平插嘴说。
“您别客气,叫我老吴就行。”
“吴哥,我这人对灵异故事特别感兴趣,我听说村口那棵歪脖子树有很多故事,您能不能给我讲讲。”
“现在春种,这么忙,我哪有时间给你讲故事。”
大龙笑呵呵的插嘴:“老吴,要不这样。晚上我兄弟请你喝酒,你用村里的老故事,满足满足他的好奇心,我可是买的好酒。”
看来,吴峰爱喝酒,对症下药。
吴峰黑黝黝的脸上瞬间有了笑容:“行啊,不能折老同学的面子,晚上我给你们讲点吓人的。”
……
陈二平和大龙在村里找饭店,顺便四处看看。
大龙认真地问:“你说,吴峰说的是真的吗?”
“可能是。”
“那你的逻辑呢?”
“我的逻辑没错。”
“还说没错,篡改记忆想想就不可能。现在问题都出来了,你还说自已没错。这不是嘴硬吗?”大龙不高兴的说。
“我的推理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从你的角度出发,吴峰帮助老徐掩饰了什么?他没和你说实话。第二种,是从我的角度出发,我本身的记忆有问题,我怀疑咱们体系里有能篡改记忆的人。”
大龙皱眉好半天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娘是你娘?”
“从岁数和阴阳眼这两方面来说,我符合红衣女人对儿子的认知。二十年前,红衣女人死的时候我七岁,你十二岁。”
大龙抿住嘴,想说没说,继续听。
“她不是我娘,我不认识她,母子心灵上那种羁绊也不存在。”
“我觉得她是我娘。”大龙认真地说。
陈二平很无情地补刀了一句:“她不觉得你是他儿子。”
“好乱啊!”
大龙真的觉得好乱啊,
陈二平也觉得乱,他琢磨着,拉了一个人指着大龙问:“你认识他吗?”
村民摇摇头:“不认识。”
陈二平又评估了这人的岁数,四五十岁,应该知道当年的事情。
“他是于三娘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