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拖出去!”
秋冉还没反应过来,雷心存就和两个士兵上来。
雷心存凑近她,弯腰小声说道:“夫人,您还是自己走吧,毕竟体面些。”说完,马上又直起身体,大声说道:“夫人,请!”
她的大眼睛里还挂着眼泪,咬着唇,整个人哭得一抽一抽,
袁克栋此时已经转过身,看也不看她。
“好,我自己走!”秋冉擦去脸上的眼泪,“但是——我还会来的!”
秋冉几乎是哭着走出的帝花饭店,坐到小车上时,还在抽抽。
惠阿霓等得焦躁,看她哭得双眼通红,忙拉过她的手问:“该死的家伙,他又非礼你了!”比起能不能报仇,她更关心秋冉的人身安全。
秋冉摇头,哭着说道:“他没有非礼我。”
“那你哭什么?”
秋冉抽抽噎噎把经过叙述一遍。“大嫂,他真的不喜欢上官宜鸢了吗?我是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惠阿霓抽出手绢擦去秋冉的眼泪,说道:“傻瓜,你想要什么机会?女人所谓的机会,不过是仗着男人对自己喜欢的撒娇任性罢了。男人和女人之间哪里有什么算计和计谋。有的不过是喜欢不喜欢,倾心不倾心。他爱宜鸢,宜鸢的所有缺点都变成可爱的缺点。他要是不爱,宜鸢的优点也变成让人心烦的优点。秋冉,我们回去吧。为什么要把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再往前走也许碰到的也是一堵墙。”
小车启动,徐徐离开帝花饭店。
惠阿霓以为秋冉经过这么多挫折应该会放弃。没想到,秋冉越挫越勇,第二天、第三天,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每天都去找袁克栋。袁克栋见都不再见她。
看见秋冉沮丧地回来,惠阿霓在心里默默叹气。
她不知,一个人要在黑暗的道路上走多远才能到达明天。
“阿霓,”殷蝶香安慰惠阿霓,道:“对于秋冉而言,没有结果并不是最坏的结果。她努力过,就不会有什么遗憾。她对得起清逸,对得起自己,将来也能放下这一切重新开始。”
人总归是会往前走的,你不走,时间也会推着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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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栋和上官博彦一起去参山视察,他的松岛之行接近尾声。
秋冉的接近他的计划失败。他甚至没有给秋冉色、诱他的机会,从一开始就拒绝她的靠近。
他去参山后,秋冉终日颓丧地窝在房间,痴痴拿着清逸的照片,对一切都失去兴趣。
她的状态比清逸死去时更差。
希望第一次破灭时,犹能坚强,希望一次次破灭后,生活就剩下麻木地活着。
生而为人真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上官家的前坪花园里正其乐融融,草木春深,姹紫嫣红。
战争结束,不管结局如何,休战于胜败双方的百姓都是可喜可贺的事情。没有战争看花有了心情,看水有了心情,看孩子更是有了好心情。
“银鸽笑起来真可爱。”
“是啊,眼睛像极了莲芳。”
“快长牙了吧?”
“快了。你看,已经出了两颗小门牙。”
“银鸽真是可爱。”惠阿霓伸手在银鸽的脸上摸了一把。她转头招呼坐在远处像木偶人一样的秋冉,“宜鸢,快来看看银鸽,长得很像她父亲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