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季北勋帮着留心了你的去向。在听说你要参加这场死亡游戏之后,我曾赶过去,想阻止你做这种无谓的冒险行动。可惜去晚了。到的时候,你已经出发。本来想进沙漠找你的。但那会儿,我接到电话说易叔叔病危,靳姨公私不能兼顾。我只好回了。”
靳长宁的回答是坦荡荡的。
萧璟欢呢,不自觉就是一呆,原来,那次,他有跑去找过她。
“欢欢,你怎么忽然提到了这事?”
几丝疑惑跳入了他的眼底。
“哦,是这样的,参加这次行动前,我曾联系了当地一个律师,签了一份遗嘱!”
她说,语速平平的。
因为“遗嘱”,他眸光沉了沉:“哦,是吗?这事,我不知道。”
“这是每个横穿人员必须签的文件。为的是以防万一。”
“哦!”
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在遗嘱上写了你的名字。”
她低低的说。
他目光闪动着,等着她的后话。
“上头的大致意思是:如果我出事,将由你来领我的遗体,也由你继承我为数不多的名下遗产。”
说这话时,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其他特别熟的熟人了。
“父母老了,我不想他们远赴异国他乡,为任性的我买单——也是因为让白发人过来给我这个黑发人办理身后事,有点太残忍。
“而哥哥呢,则一直在为嫂嫂的身子奔波劳碌,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顾到我。
“那天,我思来想去,就觉得,只有你是最合适的……
“因为,你是从小最惯着我的人,办事能力我放心。我真要是出了事,你能把一切都料理好的。”
她表述着当初那种心情。
靳长宁目光柔软了,指腹爬上了她的脸庞,说:
“我不知道你说这些是想表明什么,更讨厌听到‘遗嘱’这两个字,但是,我挺高兴你在最孤单无望的时候还知道记得我,虽然,你把我记着,是为了让我来收拾你闯下的烂摊子。”
一个吻,落在她发顶。
她呢,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惹来的是他微微一笑。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都说到这里,她却有点犹疑了,就怕说出来,会伤到他的自尊心,也是因为这样的氛围,用来说那种事,似乎太煞风景。
“说。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通通说出来。”
“你听了,不许生气!”
她求保证。
“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生气的人吗?”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