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下休息会儿,我先去把伤口处理下马上就回来。”
她还是没说话安静的点点头轻轻一推,楼音多看两眼转身,厉寒酥马上张嘴,“没事,门口有人守着不会再有什么人来放肆。楼夫人您先休息,我带楼音去医生那儿。”
“谢谢。”
两人从病房出来,厉寒酥顺势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怎么样。”
“小事。”
她笑了笑真不在意的样子,默了片刻,“九哥……不知道吧。”
“我还没告诉他,他刚回去你就出事,让他知道指不定拗断我脖子。”
“这事就别告诉他了,都是小伤,好在我妈没什么事。”
“这事你想瞒着老九怕不可能吧。”
“只要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九哥这人爱小题大做,如果让他……”
说到这儿话语一顿,莫名就想起楼舒说的那些,她抬眼看着前面冷清的走廊,拉紧身上的外套若有所思。
厉寒酥也不是傻子,他不相信楼舒半夜三更过来带着水果刀是来探望的,必定是为陈雪两兄妹报仇,如果是报仇必然说了些什么东西。
“楼舒,说什么了?”
“寒酥哥哥,九哥他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吧。”
厉寒酥盯着她那双满是疑惑,不安,慌乱的眼,忽然噗嗤一笑,揉揉小脑袋,“妹妹,你这小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啊,老九是商人,安分守己的良民怎么会做那些事。”
“可是,陈雪舌头被割了,陈翔还被废了一条腿,楼家在东庆虽说不是什么大家族却甚少与人结仇,不管陈家做到那一步也不会有这么凶残的事发生。可楼舒,却满口坚定的说是傅家,是九哥!”
凶残?
厉寒酥回味这两个字,对他们这些活在尔虞我诈生活里的人来讲,不过是一些平常手段算不上凶残,可楼音不一样,年纪轻轻对社会,对未来充满相望。
“这件事,是我做的。”
他脚步一顿,拨了拨领口微微眯眼,面色诡谲。
“今天来医院的人都是我朋友的人,傅玖是军人退役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可我不一样妹妹,小爷虽然做生意可也混迹社会,针对有些人有些事难保不会动用些腌臜手段。这件事老九不知情,我不过是骗他说小小的惩罚一番。”
他慢条斯理的掏烟,面色看着冷辣又邪魅,“陈家跟楼家还有关系,傅玖就是善良想手下留情,可小爷不一样见不得恶人继续作恶,所以这惩罚是重了点。”
“是……因为我的关系?”
他严肃的脸漫上笑意,“可不是,你像我妹妹一样,我怎么能见你受委屈受欺负。妹妹要是觉着寒酥哥哥太不近人情我可以理解,但这事儿老九真不知情。”
楼音沉默着,转身继续往前,走出有一段距离轻轻语调才飘来,“九哥真幸福,有寒酥哥哥这么个朋友。”
楼音虽年纪尚小,可也是聪明伶俐的人。
以傅明庭跟厉寒酥的关系,这些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割人舌头,废人腿的确是凶残了些……
不过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才是背后始作俑者,没资格去评判别人的对错。
“楼音妹妹……”
厉寒酥追上来就怕楼音不相信,可她微微一笑并无过多反应,“寒酥哥哥,今天的事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九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