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想同阿梨单独说几句话。”宋府拉着宋棠梨的手就没松开过。
李昭显可有可无地点点头,继续同宋父说着朝堂上的事情。
带着宋棠梨进了自己的院子,宋母才转头看她:“阿梨是受委屈了吗?”
这儿再也没了旁人,宋棠梨扑到了宋母的怀里呜呜咽咽地哭泣着:“都怪宋棠雪!”
“她又怎么欺负你了?”宋母心急但是宋棠雪现在不是宋府人了,她也拿她没了办法,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
宋棠梨从宋母怀里抬起头,眼眶红润:“她把太后给的嫁妆抢回去了,而且还勾搭太子哥哥。”
宋母心疼地抚着女儿的头发:“不哭啊,你是正妻,总归是要压她一头的,你就拿出正室的气派来,她不过是一个太子嫔,说破了天也是妾室。”
“半月后宫里要举办宴席,到时候……”宋母的话没有说完,宋棠梨惊喜地点点头,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她懂母亲的意思。
“你同太子又是怎么回事?”宋母有些不解,宋棠雪这事她多少有些猜测,但是李昭显的冷淡是她措手不及。
“女子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情,女子一生大半的日子都在夫君家里,夫君的态度就是你下半辈子的底气,女儿在父母身边都呆不久的。”宋母谆谆教导着宋棠梨。
“女儿知道,女儿被宋棠雪摆了一道,新婚那天我被她下了毒,那毒看起来像是花柳病,新婚夜被太子看见了……”说到这儿宋棠梨泣不成声。
这种病被夫君瞧见是什么态度,宋母在清楚不过,太子密而不发已经是给了宋棠梨天大的面子。
宋母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眼神狠戾:“这次宴席定然叫宋棠雪身败名裂,将你所受的苦头千百倍的还回去。”
宋棠梨点点头,决口不提自己陷害宋棠雪不成的事情。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到时候放下身段,好好哄一哄就好了,你跟太子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被人替代的。”宋母安抚她,只是宋棠雪这样的人不能留了。
心眼颇深。
母女二人说了一番话重新回到了外面,时间一晃过得很快,夕阳缓缓倾斜,宋夫人依依不舍地送了二人上马车。
宋棠梨扑在马车的车窗边掀起了帘子不断地回头,直到宋府人在拐角处再也看不见,泪水情不自禁地落下。
那滴泪像是落在了李昭显的心里,李昭显终是心生不忍递了帕子过去:“日后想家了也可回来看看。”
宋棠梨惊喜地接过了帕子,擦过眼泪收进了怀里:“谢谢太子哥哥!”
她的眼神清澈明亮,一如从前无数个岁月。
李昭显眨了眨眼。
宋府侧门有人悄无声息的离开进了宫门去,太后宫中,跪着的耿嬷嬷低声汇报:“那线人说太子今日的回门礼只带了宋棠梨一人。”
太后睁开眼睛,打眼儿瞧了瞧外边的天:“太子妃和太子嫔都是新婚,还以为这几日太子冷落那小贱人是想通了,哼。”
太后不怒自威,狭长的凤眸重新阖上,指尖的佛串微微捻动:“宋府既然教不好自家女儿,有的是人替他们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