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儿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和众人一样,从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无奈,直至化成了一声叹息。
自已穿越过来只是个小人物,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一切只能等待抗战的胜利。
调整好情绪后,文三儿像往常一样,来到车行准备取车时,碰到了也刚好进门的白连旗。
两人见面,互相寒暄了一会儿。突然,文三儿听见白连旗怀里有东西在叫,忙问道。“白爷,你怀里揣的是什么玩意?怎么一直在叫。”
“你说是这个玩意吗”?白连旗从怀里掏出一个笼子。
文三儿接过来一看,“咦,这不是蛐蛐吗?白爷,你没事弄这玩意干嘛”?
“干嘛?当然是拿来玩喽。我跟你说文三儿,蛐蛐这玩意,在我国可以说源远流长,最早可以追溯到南宋时期。那时候,上至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都非常养蛐蛐,而南宋丞相贾似道,则是里面的翘楚”。
见文三儿有点不相信,白连旗接着科普道。“大家伙养蛐蛐最主要有两方面原因,一是听它叫,你想啊!在寒冬腊月,窗外下着雪,你坐在炕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蛐蛐叫。那滋味,整个一神仙呀”!
二是为了和别人斗虫儿,你别看它不起眼,我告诉你真正的佳种名虫,他会的招式就和天桥上的掼跤高手一样,夹,钩,闪,墩,抱,箍,滚,那叫一个厉害。
文三儿听到这,忽然想起原剧里白连旗就是给孙二爷踅摸了几只蛐蛐,而后,又串做着他设赌局,邀请北平城内的玩虫名家来同和车行斗蛐蛐。
因在同和车行设赌,按规矩,无论谁输谁赢,孙二爷都得抽成。因为此事都是白连旗在张罗,依照约定,抽成的利润两人三七开。
想到这里,文三儿不由得在心底感慨道,“这白连旗还真是个人才,能从孙二爷的虎口里掏出三成利润,一般人想都不要想”。
“这虫子还真这么有趣?”文三儿来了兴致。
“那可不,这斗蛐蛐啊,可是一项高雅的活动。”白连旗说起蛐蛐来滔滔不绝,“要选上品的蛐蛐,得看体型、颜色、牙口……这里面的门道深着呢!”
文三儿听得入迷,心里琢磨着,这或许是个赚钱的门路。等孙二爷设好赌局,自已说什么也得掺和一下。
“白爷,那你这蛐蛐是在哪儿抓的?”文三儿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好蛐蛐可不是随便就能抓到的。”白连旗得意地说,“我这是托人从山东带来的,正宗的宁阳黑牙青麻头,绝对是一等一的好货。”
文三儿心中暗喜,觉得这是个机会。他对白连旗说:“白爷,你看要是以后哪有斗虫儿的地儿,能不能也带上我一起,我也想去凑凑热闹。”
白连旗犹豫了一下,毕竟这斗蛐蛐的主意,他还没和孙二爷说,但看到文三儿一脸期待,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因为以他对孙二爷的了解,只要自已一提出来,他肯定会立马答应。
“行,不过你得听我的安排,到时候可别乱说话。”白连旗叮嘱道。
文三儿连连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在这场赌局中大赚一笔。
这时,孙二爷走了出来,瞧见文三儿还在这磨叽,便一脸不高兴的说,“文三儿,你不去街上拉客,在这和白爷扯什么犊子”?
见孙二爷想发飙,文三儿连忙拉着车跑了出去,一路上还在想,等找到合适的时机,一定要让白连旗跟自已好好聊聊斗蛐蛐的知识。
不知不觉,走到了前门楼子附近,就看见车行的伙计正在那扎堆聊天,文三儿见状也走了过去,想听听大家伙都在聊些什么?
大裤衩子见文三儿过来,便一脸坏笑的调侃道,“文爷,你老怎么又拉车了?这哪是你干的活呀?刚我还听魏老四说,最近庆元春的头牌小玉春,这几天晚上有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法,文爷”?
文三儿白了他一眼,“我说大裤衩子,你也别小瞧了文爷,说不定哪天文爷就把她给办了,到时候,让你小子好好开开眼”。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我说文三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就你这德行,跑去跟人家小玉春拎夜壶,人家都不要你”。大裤衩子面带不屑的说道!
其他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赵二傻这时出声警告道,“我说你们俩是不是不要命了,敢这么调侃小玉春,没听魏老四说,这个小娘们最近找了个大靠山,没人敢惹”。
大裤衩子闻言,心里犯起了嘀咕,他可不信这个邪。再说了,一个窑姐能有多大能耐?
“我还就不信了,她一个娘们能掀起多大风浪?”大裤衩子一脸不服气。
文三儿拍了拍大裤衩子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那来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听说小玉春背后的那位,可是有权有势的主儿。咱们这种小老百姓,可得罪不起哟!”
大裤衩子哼了一声,“有权有势咋了?老子可不怕!”文三儿看他这副德行,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王八蛋,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就是因为嘴贱,害的文爷被小鬼子揍了一顿,这次,还他妈不长记性”。